許憐憫之意,邁出的腳步猶豫了會兒,還是退了回來,掉轉了個方向,朝去時路走去。
訓練場一角,一位低著頭看不清面目表情的矮個子正被一群‘凶神惡煞’‘面目猙獰’的大個子強勢圍觀。“喂,傻子,不是警告過你以後不許來這訓練場的嗎?”“看來上次的‘教育’不夠深刻啊,某人好了傷疤忘了疼!”“或許該試試新花樣了,聽說附近新發現了個鬼洞,裡面傳出陰風陣陣寒冷刺骨。實在是個藏人的好地方。”武風盛行,受長輩粗暴言傳身教的影響,這幫七八歲的少年也是身心暴躁,加上每日晨練的辛苦枯燥,更是少了許多歡樂童真。
於是,他們將這種不快轉移到了比之弱小的存在身上,所謂將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是最快樂的事情。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這幫熊孩子或許不知道接下來的舉動將帶給他們無盡的悔恨和痛苦,甚至他們都完全無視被欺負者的態度和意願,強行拽著‘傻子’的頭髮,半拖半推攘走向一條小徑,當時有許多人都看到這一幕,卻都假裝視而不見,些許看不過眼的便憤懣瞪個幾眼,然後急匆匆離開,唯有一單薄身影緊咬著下唇,幾乎滲出血絲,雙拳緊握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罪惡。
“啊,看他們離開的方向,難道是去那‘鬼洞’!這不是開玩笑的,會出人命的,要趕緊通知葉老爺爺!”單薄身影不甘且憤怒地跺了跺雙腳,甩著馬尾辮朝不遠處的山峰跑去。回到家中,正享受著天倫之樂的石威武突然心悸恐慌起來,嘭的一下從木椅上跌到在地,年僅三歲的孩童眼見父親痛苦的樣子,先是驚嚇後猛地哭喊起來。
小孩的哭喊驚覺了外邊打理庭院的婦人,聽到啪嗒物體落下聲後,一位穿著簡樸長髮盤起的婦人急忙跑來,先是一把抱起哭喊的孩童,後著急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卻不敢詢問一聲。只能一臉擔憂且害怕地看著,石威武在那一瞬間幾乎都以為自己死了,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是從地面陡然墜入深淵地獄,然而一秒之後那生死間的大恐怖卻突然不見了。
是的,完全無恙,若不是眼前小孩的哭喊和內人的焦慮不安,石威武會樂觀愚蠢的以為之前發生的都是幻覺。“剛才是舊傷發作了,沒事,這些老傷偶爾痛一會,很快過去的。別太擔心了!芸子。”被稱作芸子的婦人大概完全就是那種相夫教子心靈手巧的普通婦人,知道這些事都不是她能夠摻和的,於是抱起已經不再苦鬧的孩子,先福了一禮後緩慢退了出去。
在門合上的一剎那,石威武坐著的木椅啪的斷裂,人也是頹態盡顯。“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有大難要臨頭了麼,可最近沒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事啊!”突然,石威武腦中閃過早晨發生的一幕,那被欺負的‘傻子’似乎在其轉身時抬頭瞥了一眼。有時候,越是糾結某件從未發生的事,就越是會陷入臆想空間自以為是中。於是,大塊頭的石威武將名字都拋諸腦後,爬起來推開門就往山下趕,他在漸行漸遠訓練場時聽到了什麼‘鬼洞’‘遊戲’之類的詞彙。
聯絡到平時那幫無法無天的小混蛋,怕是真的會出什麼大事,越是跑的快,石威武越是感覺心臟跳動的快要窒息一般。另一邊,渾然不知即將闖出大禍的幾個熊孩子,正半拖半拽著一臉憨痴的‘傻子’接近可以讓他們‘興奮’‘發洩’的遊戲場所。“快走,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蠢驢,難怪生來就是個被欺負的傻子。”個頭最大,武力也最高的熊孩子盧刃一臉不耐煩地咒罵道,甚至還三拳兩腳打在了‘人肉沙包’上,用來洩憤。
為了迎合‘帶頭大哥’,其餘幾位熊孩子也是花樣齊出在‘傻子’身上留下印記,隨後眾人除了‘傻子’之外一臉愉悅地來到了‘鬼洞’前。“弟兄們,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又想出了個好點子,就那麼將這傻子丟在鬼洞實在是太普通了,不如再搬幾塊石頭堵住洞口怎樣?”“大哥就是大哥,機智聰明,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