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風的作用下,勿勿地時聚時散,來去之間,如白駒過隙,不經意間,一輪紅日噴渤而出,煞時萬道光芒撒下,陽光如風般,向眾山飛掠而去,臨陽的一面,似渡了金般生輝,背陰的一面仍是陰陰的。不覺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隨唇而出。
“好景,好句。”莫地一句贊過來。
正目痴神迷的三人一驚,尋聲卻是一中年美婦帶著兩個年歲相當的中年俊俏男子並列於身後不遠處,想來也是趕早來觀日出的。
三人身上均披了一層金輝,容貌俏麗,玉身長列,大有玉樹臨風之姿,沈心語再看看自己,心中嘆氣,也就自己如此狼狽。而那中年美婦看上去頗為眼熟,卻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有些人天生就是當領導的,而這美婦更是個中翹楚,只是單單往那兒一站,沒由得就讓你傾心了。
沈心語等三個忙過來見禮:“讓前輩見笑了。”
秦青璘微擺一擺手,一行兩部人就站在觀日崖前閒聊了起來。
當日頭更高時,隱隱均有些肚餓,沈心語便讓青青放下包袱,拿出長長的青毯鋪好,招呼秦青璘等同坐,自己則拉著喬飛羽安坐一角。
秦青璘微微笑著看沈心語和青青鋪毯子,而喬飛羽則袖手站在一邊,鋪好了,又親呢地拉喬飛羽同坐,末了讓青青坐下,拿出帶著的乾糧招呼大家食用,心下微嘆。
秦青璘見沈心語外貌溫和,言語溫暖俏皮,淡淡地笑問:“姑娘作何營生呢,如此的清雅?”
沈心語一聽微微笑了開來:“不怕前輩見笑,小女子無甚大志,只做些小本生意,然後就是抱著夫君混日子了。”
秦青璘等一聽都笑了起來,饒是喬飛羽那樣見過世面的人也不禁俊面微微發紅,卻又不由心下發酸發甜發軟,只不著跡地微微圈住她在自己身邊。
秦青璘利目閃了閃,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只笑道:“你就沒一點別一點的理想?”
沈心語笑得眼眯眯的,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為什麼?”秦青璘心下好奇,難的有人將沒什麼理想說得這樣理直氣壯而毫無半點羞色的。
沈心語繼續微微笑著,道:“如果象我這樣的人多一點,是不是殺人、放火、奪權、陰謀這類事就會少一些?何樂而不為?”
秦青璘笑嘆:“我女兒若有你一半活潑就好了。”
沈心語笑道:“你女兒是大女子,是要幹大事情的,我只是小女子而已,胸無大志嘛;再說了人各有志。”
秦青璘笑點著沈心語的額頭,“你呀。”推得沈心語的頭真撞上喬飛羽的胸。
“前輩別推了,都快將我夫君身上撞出一個坑出來了,我膽子很小的。”沈心語笑道。
“丫頭,叫你丫頭不介意吧?”秦青璘也笑。
沈心語但笑:“挺好的,我聽著親切。”
又鬧鬧地說笑上一回,秦青璘笑問:“丫頭,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呢。”
沈心語拍著胸口,怕怕的樣子:“我正在著急呢。”
喬飛羽一聽,忙問:“急什麼?”
沈心語扭過頭來,笑看著喬飛羽,慢慢地道:“我道明兒個前輩指不會定想起我來,可左思右想了半天,也就丫頭丫頭了,連個名字都叫不上來,你說我能不急嗎?”
美婦身旁一男子笑罵道:“真是個貧嘴的丫頭。”
一眾笑息了,沈心語才淡淡笑道:“晚輩,沈心語”、“喬飛羽”、“青青”。
秦青璘目微訝,三人微微若有所思,只似不經心道:“姓喬呀,那可是我們女帝國的國姓呀。”
喬飛羽一怔,沈心語已先笑道:“皇親國戚?八百里加急的那種?”
秦青璘忍不住笑:“八百里加急?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