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笑聲。
“你女兒我忙嘛,這也要怪我麼?爹爹,你傷了人家的心呢。”嘴上說得無限哀怨,臉上的笑意卻半分不減。
“你們聽,你們聽,這是個女孩子講的話嗎?這丫頭,去京城才一年,就這麼油腔滑調起來了,連爹爹都要怪了呢。”君卿笑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卻向一邊的人無可奈何地抱怨道。
“大哥還要抱怨呢,這是你的福氣,別人求還求不來呢。”說話的是笑著的君卿的小弟,君莫,洛都“品茗居”老闆第一夫郎。一邊還坐著二舅父君睿,大姨父,小姨父和沈俊瑩的兩位夫郎。聽君莫的話,都笑著應是。
沈心語忙帶喬飛羽過來,一一見禮,被讓了座,送上茶來,君睿笑道:“欣兒,平兒,你們還不過來見過表姐和大世子,平日裡窮嚷嚷的,現在怎麼卻害起羞來了,又不是旁人家。”
沈心語這才留心看了一眼舅父們身後站著的幾名年輕男子,正咬著手帕兒低頭在笑,聽得說忙絡續走了過來羞答答見禮:“見過表姐。”
沈心語已笑道:“這是幾名表弟吧?一年不見,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了,不知誰家女兒有這個好福氣呀!”瞟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喬飛羽,不給眾表弟講話的機會,道,“各位表弟,來見過你們的表姐夫。”又笑得豔豔地道,“各位表弟可得多向你們表姐夫請教請教,除了他,我現下的眼中可容不下別人呢。”
眾表弟一愣,面上顏色有些灰,悻悻道:“見過表姐夫。”
喬飛羽擺擺手,微微笑道:“免禮,都是一家人,眾位表弟休要多禮,免得壞了情分,日後還得眾位表弟多多指教呢。”
眾舅父等亦笑,說不虧是世子,知書達理的,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兒子強許多了。
又說笑了一回,沈心語帶著喬飛羽先告辭,出得院來,走得有些遠了,喬飛羽才笑得有些些幸災樂禍地低問道:“他們本意是要叫我喬大哥的吧?說什麼你的眼中容不下別人,你的眼中何曾容得下誰過的?”
沈心語有些些心虛,嘟著嘴白了他一眼:“我還不夠煩,你也來笑我?”才幾天功夫,已讓喬飛霖好好地笑了幾回了。
喬飛羽微閃了下眼睫,低低地道:“秦公子不也叫我喬大哥的麼?”
沈心語淡淡笑道:“墨玉是真的將我們當成兄弟姐妹的,我不用在意,他們那樣亂叫,成何體統?”每當叔父們叫爹爹“大哥”時,沈心語心中就有些發寒,所以這“大哥”二字是不能輕易讓人叫的。
正講著話時,已轉到一處開滿花的院子,走動的人也少了許多,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喬飛羽低笑道:“又是一位。”
沈心語心中惱怒,一咬牙手中一用勁,竟將喬飛羽拉得面對面了,胳膊還緊緊挽著,兩人便差不多要貼到一處去了,喬飛羽臉一紅,納納道:“心兒?”
沈心語也微微面熱起來,為自己下面要做的事,只低聲道:“得罪了。”將喬飛羽兩手拉來,環在自己的腰上,兩手已攀上喬飛羽的勁子,一用力,兩人便面頰貼著面頰了,寬大的衣袖遮著,就象是兩人深深吻到了一處。
“表姐!”一聲哭腔,又是一顆美人的心,碎了。
喬飛羽只覺得自己那顆心呀,跳得驚天動地的,怕方圓幾里的人都聽見了吧?全身臊熱而酥軟,特別是懷中那溫熱而幽香的女體,喬飛羽微轉著輕輕地將唇印上沈心語的面頰,微閉上眼,自己心中卻已萬馬奔騰起來。
沈心語只將注意力放在四下,被人親了還不自知,當再聽到“噠噠噠”奔跑而去的聲音和“咽咽”的哽咽聲遠去時,才放開喬飛羽,腿有些些的軟,心跳得有些些的亂,只能靠在他身邊喘氣,臉色如西天邊的紅霞,紅彤彤的,不知覺舔了舔突然有點乾燥的唇,心中也不是一平如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