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謝謝了。”李明月分外的客氣,而且禮節特別周到。
沈心語微垂下眼,淡淡地笑:“李當家的客氣了,心語這兩天收到的謝已經多到有些超過了,只是若能早點回去,怕是對我最好的謝禮了。”老這樣膠著著絕對不是個辦法。
“這隻怕不是明月能夠決定的事了。”若能,大抵是早點滾蛋早點好了。
李明月看看沈心語不是很想再繼續的疲倦的樣子,只好起來笑道:“沈當家的還是安心養病,一切等病好了再說吧。”
沈心語笑笑,輕道:“有勞李當家的了。”由著小喜送著李明月出門。
李明月慢慢走到“玉竹軒”的出口,一座如半月的石拱橋邊,站住了,似不經意道:“小喜,是嗎?”
小喜恭敬道:“奴婢是。”
“大當家的有來看過沈小姐嗎?”李明月微眯起杏眼,注視著橋下的水波,輕輕地問。
小喜笑道:“有呀,大當家的經常來看小姐的。”
“是來感謝沈小姐的救命之恩的吧?大當家的不識水性。”李明月淡笑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姐不是太愛和大當家的講話的。”小喜應道。
“大當家的都說了些什麼沒有?”李明月不經意道。
“奴婢不知,大當家的讓小的們在門外候著的。”小喜實事求是。
“就他們倆人?”李明月大吃一驚的。
“是呀,前晚大當家的在小姐房內一整夜呢。”小喜單純道。
李明月本豔麗的臉一下子蒼白得有些猙獰,並未回過頭來,雙手緊緊握著,長長的指甲深深刺進肉中,憤怒得渾身發抖:他們竟然,竟然整夜在一起。
小喜奇怪地看著李明月的後背,遲艾地道:“當家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氣,淡淡地道:“你去吧,好生侍候著小姐。”
“是,奴婢不送了。”小喜退了回來,李當家的好奇怪哦。
一個人如果對某樣東西或是某個人過於執著了,難免不會生出偏彼的心來,如若認定非自己別人都不能佔有的話,那就會多多少少有些妄執,甚至於變態來,而現下大抵有人就是這樣的。
李明月深吸一口氣,平息下心情,轉身向大院書房走去。遠遠地就見成巖指揮著一眾小侍在搬著一個什麼大缸,走上前去,卻是幾隻養著蓮花的大水缸,缸內蓮葉點點,已具規模。
李明月上前,笑道:“成叔,這是幹什麼呢?”
成巖回首,一看是李明月,笑道:“是二當家的呀,這不是大當家的吩咐了,讓搬兩缸蓮花到‘玉竹軒’去,讓沈小姐看看,那沈小姐可不象我們粗人,得仔細地養著。”
李明月微一挑眉:“大當家這是認真了?”聲音卻已有半分尖銳。
成巖微垂眼,慈祥地笑道:“大概吧,先前還以為他……,可也沒想到,大當家的也有這麼一天,倒是可喜了。”
李明月卻已是雙拳緊握:“大當家的呢?”
“哦,在前面書房呢。”成巖笑,“要老奴去通報一聲嗎?”
“不用了,成叔你忙,我自己過去就好。”自己府中,何時用得著這麼客氣生分了?
一陣風過,成巖抬頭,目送李明月的背影,微微嘆一口氣,感情的事,終究不能強求呀,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懂呢?而大當家的又何償不是在強求呢?
“二當家的。”門口的小侍恭敬地行禮。
“好了,大當家的在嗎?”問著手已敲上了門。
黑羽已聽得一切,深吸一口氣,淡淡地笑印在臉上,笑道:“小妹麼?進來吧。”
李明月豔麗的臉越發的鮮豔起來,邊走進來邊笑道:“大哥,又忙什麼呢?”
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