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豔麗非常的臉一下子蒼白,連聲音都蕭索起來:“大哥,小妹的心意還不夠麼?我正夫之位……”
“小妹,”黑羽厲聲嚇道,又緩了下,道,“這是不可能的,以後休要再提。”
“為什麼不可能,我哪一點比她差了?長像?身世?出身?如果前一次你是被逼無奈,這一次卻是你自己千方百計爭來的,這又是為何?你不是說你不會愛上誰麼?若說身世,她也不過是個商人,我也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大抵再也忍無可忍了吧?這麼些年了,為的是什麼,求的又是什麼?感情呀,何償由過人的。
“小妹,不為什麼,只為我只當你是小妹而已,再多也就沒有了,你好自為之吧。”黑羽反而平靜了下來,想來這早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了,因而說來平靜而又淡漠。
“明月樓”中一陣“乒乒乓乓”聲,夾雜著李明月嘶啞的咒罵聲和又罵又叫的聲音,想來定是氣極了,氣極了的人畢會是暈了頭的,而暈了頭的人又多半是不存在理智的。然後“明月樓”裡是一片寂靜,整個“明月樓”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唯恐多一句話或多一個動作就會成為目標。
下午稍稍逛了會“玉竹軒”,倒是個清涼又閒散偷懶的好地方,猶其是橋邊的那棵古皂角樹,粗壯而枝繁葉茂的,陣陣樹木的清香,看著都會叫人心生喜悅的。小喜見了還笑問:“小姐,你不會是喜歡這棵樹吧?”沈心語扶著橋欄,微微輕嗅,輕輕地笑道:“是呀,好喜歡哦。”用小喜說話的語氣,逗得小言都笑了起來。
早早地用了晚餐,看了會書,就很晚了,看一眼打瞌睡到東倒西歪,還想撐著陪在一邊的小言和小喜,畢竟還是兩個孩子呀,沈心語輕嘆一口氣,放下書本,自己頭竟也是暈暈的,淡淡一笑,輕輕道:“去睡吧,我也要息下了。”並捶了捶還是又酸又軟的腰身和腿腳。
小喜笑嘻嘻地侍侯著沈心語喝藥、洗漱、換衣,扶著躺下了,蓋好被子,放下帳縵,留下一盞燈在角落裡,小言輕聲言道:“小姐有什麼,儘管吩咐,我和小喜就在外廂。”看著沈心語閉上眼,才輕輕地退了出去。
不知是因為身子弱,還是燻著香的緣故,更或者是無事一身輕吧,這些天沈心語睡得特別的沉,特別的香,也總是睡得特別的充足。突然,只是在潛意識中,沈心語猛地睜開眼,屋內燈火已滅,床前帳外一人長身而立,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沈心語一哆嗦,脊背發寒,只沉聲道:“誰?”
反射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手起,帶起銀光一片,恨聲道:“去死吧。”
沈心語心驚,竟是白天見著的李明月,人在潛意識中自救的本能吧,連著被子狠狠地撞向裡床,“咔嚓”一聲,竟就撞斷了裡床的雕欄,滾出了床鋪,但李明月畢竟是有武功的人,哪能讓她就那麼逃了呢,跳躍騰挪間,匕首已刺破沈心語的手臂,一陣穿心般的刺痛逼出悽慘尖叫,手臂已血流如注。
“什麼人?”房門大開,小言、小喜竟都是練家子呢,在掌風到達前,在李明月的雙掌下,沈心語已如斷線的風箏飛丟擲去,吐血、昏迷。
36斷義
那時年少,看著秋陽下紅楓林中的少年,英挺、俊俏、明朗,既無一般男子的陰柔,也不同於某些男孩的天真無瑕,就那麼坦蕩蕩地,對,就是坦蕩蕩,心,便沉迷了,那時,還只是她年少的迷戀吧,以為只要不停止自己的腳步,就能夠趕得上他的腳步的,就能夠和他肩並肩的,那時,也僅僅只是一種仰慕呀。是從什麼時候起呢,從什麼時候起,她自己竟就生出一份不該有的情滌了呢?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呀,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然而怎麼能管得住自己呢,管不住呀,於是便開始娶夫郎,一個又一個,有的是像他的眼睛,沒有一般男子的情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