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上天下海我都盡力達成。”
“我不喜歡封閉的玻璃窗,我要露天陽臺一年四季都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要落地窗簾是淡淡的米色,床單被罩是帶花的紫色,院子裡種滿廣玉蘭,花園裡種滿薔薇花……我要繼續保留在X大任職的自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不能勉強我脅迫我更不能威脅我,也不能用強的……彼此平等對待。”
“不霸道不強勢不脅迫不威脅,是這樣嗎?”
齊灼華喟嘆著抱緊她,喉嚨抑制不住地滾動,等待的煎熬終於結束了,心,忍不住地跳躍激動。
“那今天晚上我們……”
“我想先回公寓,這段日子多虧宋雨桐陪伴我,我拿她當朋友看待,總要跟她道別的。”顧月白堅持道。
當夜,齊灼華接走了顧月白。
同一夜,季昌平一夜未眠。他難消憤怒地看著齊灼華送給他的一本影印資料,全是他為官期間犯下的大錯,他以為他做到了滴水不漏,誰知卻有這麼致命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只要稍稍一不小心,一輩子的清廉形象就會徹底覆滅,更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沒有絲毫猶豫的,他致電下面無罪釋放顧月白,第二天親自去看望齊爺爺,委婉拒絕齊爺爺要季煙做齊家長媳的好意,現在,齊大少是他碰不得的雷區,一不小心就會炸得粉身碎骨,無論什麼,總要按照對方的意思來。
半夜的時候,宋雨桐摩挲著開了客廳的燈,心裡嘀咕是不是那個死丫頭回來敲門的?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睡眼惺忪地來開門,一見顧月白便拔高音量叫,“你跑哪裡去了?今天回來就不見你人,大半夜的還出去……”
驀然瞥到顧月白身後高大的黑衣人影,當下腦袋瓜一陣清明,原來是偷偷出去幽會了,撇了撇嘴準備進房。
“雨桐?”顧月白忽而喊住了宋雨桐,俏臉有些赧然,好似不知道怎麼開口一樣。
宋雨桐狐疑地眯眼瞧她,她可從來不露小女兒情態的,一天到晚只會淡啊淡的像清風,不禁好奇地看她不住地發窘,雙手好像不知道要往哪裡擺一樣。
站在身後的齊灼華看見她這樣,唇角上揚,眸裡全是笑意,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想了想,她也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啊,比他整整小了十歲,十歲啊,他讀小學懂事的時候,她才綻放第一聲哭聲呢。他上初中的時候,她才學會走路呢。他有了第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情竇還未開呢。他要感謝老天,在漫長的歲月中,把她拱手讓進他的懷抱,為他枯燥的生命增添無限繽紛色彩。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嘛,人家還要進去睡覺。”宋雨桐見顧月白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睏意襲來,一下子有點不耐煩。
“嗯,哪個……”顧月白求救地望向齊灼華,見他並沒幫她的意思,有點兒惱,叫她承認他們早就結婚了,叫她承認他是她的丈夫,叫她承認她是他的妻,以前都是不屑的痛苦的,現在叫她一下子承認並接受,心裡總歸彆扭的,悵然的。
宋雨桐瞪眼,顧月白眼一閉拉過齊灼華,“他是我老公,其實,我們早就結婚了,這次他來接我回家,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宋雨桐一愣,半天不可思議地叫起來,“你說這個男人是你老公?大名鼎鼎的齊少是你丈夫?”他不是要跟市長千金結婚嗎?本來還以為顧月白是他……真相居然是這樣,顧月白也太好命了。
顧月白紅著臉點頭,齊灼華這才上前解圍,慎重地伸出手舉到宋雨桐面前,“多謝你對月兒的照顧。”
宋雨桐愣愣地看了一眼對方纖長漂亮的手指,趕緊握住,對方輕輕一握便鬆開,禮貌矜持。
顧月白就這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還好,以後在學校裡也是可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