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留下她的處。子殘紅,你們好興致,你們不骯髒?”
“你……”齊灼華聽她把季煙摻進來一起罵,還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氣的眉頭一擰,隱隱覺得額頭青筋劇烈跳動,一陣眩暈逼的他不得不沉沉坐進沙發裡大口喘氣。
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傷口疼,總之,很疼很疼,疼到他無力地閉起眼睛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空氣就這麼凝滯著,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慢吞吞地掏出來接聽,眉頭不自覺舒展開又皺起來,掛了電話看一眼依舊穿著睡衣氣怒地站著的顧月白,手裡還是攥著那張礙眼的海報。
“去換衣服,跟我去一下雍景灣。”他氣的累了,心口也實在太疼了,沒了力氣跟她叫勁,連說話都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顧月白看他語氣都變得弱了,估摸著大概要是再惹他非弄的他傷口崩裂不可,悻悻然地去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沉默地跟著他去雍景灣。
雍景灣也染上了濃濃的一層秋意,樹葉翩翩飄落,就連碧綠的草坪都染上一層淡淡的黃,在風中不甘寂寞地搖曳。
剛下車,‘小白’便歡快地奔了過來,經過上一次的火災,‘小白’在顧月白心中樹立了堅定的英雄形象,此刻,它一如既往地歡迎著她,愛戴著她,她也更加地喜歡它依賴它,可惜,它不懂,她還是那個死裡逃生的她,只是,有些事,變了,失去了,永遠也追不回來了,她堅強了,心也硬了。
昔日風景迷人的雍景灣,在她眼中,只不過成了埋葬痛苦經歷的一個所在,再無任何意義。
齊家大廳,前前後後圍了不少人,齊家自己人、季煙、客人、傭人。
齊灼華帶顧月白進去的時候,裡面氣氛正濃,齊老爺子見長孫終於回來了,高興的叫他過去坐,目光觸及到顧月白時,閃過失望、遺憾、難過……對於孩子的逝去,始終耿耿於懷。
“媽~”齊灼華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張開雙臂與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熱情地擁抱,看起來很高興,嘴裡叫的那一聲媽更是親切感人。
顧月白看著被他稱做媽的女人,按照他的年齡推算她最起碼有五十上下了,可保養得宜,而且生的格外嫻雅端莊,更兼氣質高貴典雅,除了雍容華貴居然不顯老態。
“媽,你怎麼突然來了?”母子親熱了一下,隨即分開,齊灼華拉著顧月白跟著他落座,含笑看著謝婉。
謝婉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眼顧月白,又對著坐在齊爺爺身邊的季煙笑了一下,“聽說你生病了,我剛好出差路過便過來看看你。”
齊灼華眸底極快閃過一絲黯然,快的任何人都沒有捕捉到,臉上仍是高興,“你看我這不好好的,沒事。”
謝婉笑了一下,便把目光落到顧月白身上,齊灼華拉著她介紹,“她是我母親,你叫一聲媽~”
這個稱呼對於顧月白而言太過陌生,而且看他母親比秦淑珍看起來更高不可攀,一個簡單的字在舌尖滾了半天也沒叫出口,委實彆扭。她正猶豫著,他卻偷偷掐了她一把,她一激動,清脆地喊了一聲,“媽媽~”
謝婉優雅地笑了起來,不期然看見季煙悄然白了臉色。
謝婉又跟顧月白說了會兒話,都是她問顧月白答,比如:身體調養的怎麼樣了?他的傷口恢復的怎麼樣?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還好嗎?有沒有什麼困難之類的。
言辭間,似乎很瞭解他們之間的境況,顧月白隱約覺得,他們母子之間的氛圍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微妙,說親熱有點算不上說冷淡也不是,總之,不像尋常母子一樣和諧,大概是兩人不常在一起的緣故。
“齊哥哥,你看這個手鐲。”季煙終於插上話了,一臉興奮地對著齊灼華,擼起袖子露出皓腕上一隻瑪瑙手鐲。
齊灼華一見,臉色有些不自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