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頓時兩腳一碰,打了個立正。 “邢伯伯好,邢昊東那個兔崽子喝醉了,現在還不省人事呢,要不……” “爸,是我,您別聽他胡說。” 邢昊東把大哥大搶了回來,站得筆直,“您有什麼指示?” 邢毅的聲音低沉,有種力透紙背的厚重:“你小子翅膀硬了,敢不服從命令了是吧?” “您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敢……” “你都敢瞞著我,私自調動部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你為什麼不知會我一聲,就給胡廳長打電話?仗著你小時候被胡叔叔抱過,就這麼肆無忌憚?領導任命你那樣重要的職位,就是讓你以權謀私的?” 邢昊東面不改色,聲音沉穩:“我沒有以權謀私,請胡廳長出面是為了威懾白定先,讓他能夠秉公執法。調動部隊,是為了釜底抽薪,以最快的速度打周奎一個措手不及。” “你還有臉說?是誰親口承諾,說要暗中調查,絕不打草驚蛇,到時候連鍋端,一舉搗毀神都的盜墓黑勢力團伙?”邢毅氣得吹鬍子瞪眼,“還記不記得離京之前你是怎麼對我保證的?” “當然記得,但此一時彼一時,根據戰況的不同,我作為指揮者應該隨機應變。”邢昊東從容不迫地解釋,“您聽我說,打草驚蛇固然有弊端,但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卻未必是一件壞事。” 邢毅擰起眉頭,“這話怎麼說?” 邢昊東不疾不徐道:“周奎的堂妹夫,也就是這次案件的中心人物閻老二,屬於周奎集團的核心人物,按照我們之前所計劃的,確實不應該這麼早就動他。但是,他試圖強暴一名女性未,如此罪行若得不到法律制裁,您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的確可惡,但你完全可以選擇把受害人保護起來,然後再……” 邢昊東冷聲打斷道:“基層警力本就不足,怎麼保護?爸,您沒來過這裡,不知道盜墓賊報復百姓的手段有多麼可怕。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走訪調查,發現這夥人就是畜生,他們的罪惡行徑超乎想象。閻老二隻要被放出來,一定會想方設法報復受害者,更何況在此之前,他已經糟蹋過不止一個女孩!” 邢毅愕然。 “他不過是周奎的堂妹夫,就敢如此囂張,那周奎的直系親屬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了?” 邢昊東神色凝重地嘆了口氣,“所以,閻老二堅決不能放。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了,不如就乾脆讓周奎知道,我已經在他周圍架起了迫擊炮、望遠鏡,只要他敢徇私枉法,縱容下面的人走私,我隨時可以一槍結果了他。” “那萬一他就此收手了呢?”邢毅擔憂地問。 邢昊東毫不猶豫道:“不可能。周奎在神都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作威作福、被人吹捧,忍幾天可以,但讓他忍幾個月、幾年肯定做不到。再則,我這次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找機會挽回損失,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必定能抓住他的把柄。”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邢毅聽到這兒,嚴肅的表情漸漸緩和,“行,你把我給說服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計劃,那就大膽去做吧。” “是,謝謝爸!”邢昊東終於鬆了口氣。 “聽說你最近認識了一個姑娘?”邢毅的一句話又讓他把心給提了起來,“該不會就是這個受害者吧?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不能因為同情人家就亂來,要不是抱著要和對方結婚的念頭和她來往,你最好現在就和她拉開距離,明白嗎?” 邢昊東無奈地撓了撓耳尖,“沒有,您別聽我姐誇大其詞。” “真是她誇大其詞?哼,我還不瞭解你嗎?從小到大,甭管多漂亮的女孩你都不帶多看一眼的,這算是第一個吧。真要沒點什麼,你會主動給你姐打電話?”邢毅儼然不信。 邢昊東哭笑不得:“我就是覺得她跟我挺投緣的,閻老二那麼一個大老爺們,她手起刀落,直接把畜生的二兩肉給剁了,您說厲不厲害?” 邢毅沉默了半晌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飆了!” “可不?所以我欣賞她,佩服她,想多幫襯點她怎麼了。”邢昊東低垂眼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