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昊東好像包餃子一樣,把嬌小的她包進了懷裡。 他們宛如正負兩極的磁鐵,形狀與磁性都極為吻合,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在沒有外力的影響下,幾乎難以分開。 “好嘛,我答應你,以後少對汪覺他們笑,這樣總行了吧?”姜明心在他腰側揪了一把。 邢昊東雖然在這種問題上霸道了些,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剛才他像給悶葫蘆似的什麼也不說,難免她會多想,以至於一下子想多了。 “我剛才踹了你幾腳,沒事吧?” 姜明心剛蹲下身要去撩他的褲腿,就被邢昊東緊緊摟住了,“別動,讓我再多抱一會兒。”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姜明心就像是帶刺的玫瑰,他想要小心呵護,卻又不敢把這些刺都給拔了。 可若不拔掉這些刺,他又該如何真正地擁有她? 邢昊東不是氣她跟其它男人說笑,而是氣她對著別人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 他害怕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並沒有多麼重要。 他害怕就算沒了自己她也無所謂。 姜明心伸手撫摸著他的背脊,感覺到他的肌肉逐漸放鬆了下來,忍不住噴笑:“邢隊,醋好吃麼?要不我去廚房再給你拿瓶黑醋過來,吃個夠?” 邢昊東鬆開她,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剛才表情雖冷,卻也無法隱藏對她深藏的繾綣溫柔,姜明心不是鐵石心腸,自然能感覺得到。 兩人折騰半晌,桌上的飯菜都涼了,邢昊東重新熱了一遍,兩人才把晚飯給吃了。 飯後,姜明心回臥室換衣服,換到一半才想起來放在書包裡的錢忘記拿了,慌忙加快動作,套上褲子便跑了出去。 “邢昊東,那個……” 就見他正在燈下把玩那隻明代鬥彩葡萄杯,目光幽深得看不清瞳孔的顏色。 “怎麼了?” 姜明心怔了一下,走過去把書包抱進懷裡,“哦,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喜歡嗎?” 邢昊東的目光落在她甜白瓷一樣的臉頰上,聲音低沉又悠遠:“喜歡,特別喜歡。” 姜明心嘴角緩緩上揚,笑意羞赧。 “喜歡就好,那我進屋去寫作業去了。” “怎麼不在這裡寫?” “哦,天氣涼了,在客廳坐著容易腳冷。” 她轉身回房,關門的那一刻,邢昊東看似不經意地瞥向門框,眸色一瞬間黯淡下去。 他用指尖輕輕摩挲著葡萄杯,沿著杯口一寸寸地撫弄。 心裡卻掀起了層層波瀾,重重拍打著他的心窩。 為什麼要瞞他呢? 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臥室裡的姜明心把一萬塊拿出來放進衣櫃裡,藏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妥。 88年年底,香江股市表現良好,主要指數都有較為明顯的漲幅,因此她打算用這筆錢去炒股。 但邢昊東身份特殊,這種事自然不適合交給他去做。更何況她始終牢記著要在這段感情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亮出底牌。 只是邢昊東對她太好了,瞞著他做這件事,她難免感到心虛。 還有如何去香江買股票也是難事一樁,不行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深市買深交所老五股。 一萬塊足以幫她積累一大筆原始股,今後只要把握好每一次股市動盪的節點,哪怕只守住深萬科這一支潛力股,就足夠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這些股票將成為姜明心未來的最大的底氣,讓她無論什麼時候都進退適宜。 剛好明天是週日,她決定一大早就把這筆錢存進銀行。 清晨,姜明心躡手躡腳揹著書包從臥室裡走出來,為了不驚醒邢昊東,連燈都沒有開,哪知道剛扶著牆壁走了幾步,一道聲音便從腦後傳來。 “怎麼今天起得這麼早?” 邢昊東翻身而起,拿起夾克披在身上,拽了下客廳的燈繩。 見她已然穿戴整齊,不由得站了起來:“現在才六點半,你要去哪?” 姜明心鎮定地吸了口氣,“去方哥書屋,方……爺爺說想換個牌匾,我得找人去做,還有他說明年的高考英語說明書賣完了,我得去倉庫再搬一些過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邢昊東說著就要起身。 “不行,你不能去!萬一被周奎的人發現了怎麼辦?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白費了。” 姜明心的眼角微微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