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恃寵而驕,微微愣了一下,主動把臉送到他的嘴邊。 “你吃,你吃呀!” 邢昊東眸色驟然一沉,不客氣地含住她的唇珠,狠狠研磨起來。 這些天因為受傷,他一直沒辦法洗澡,就算換過衣服,用溫水擦過,身上也是粘粘糊糊的難受。 但明心卻不一樣,她愛乾淨,哪怕去了深市,每天也都會梳洗得乾乾淨淨,不知道用了什麼擦臉膏,臉跟脖子都香噴噴的。 邢昊東早就聞得心癢難耐,像貪吃的野豹,張開嘴咬上就捨不得撒開。 直到她難以忍耐地發出低低的喘息,這才放過了她。 兩人的聲音都變得有點啞,因為面板貼著面板,周遭的空氣像麥芽糖一樣粘稠起來。 姜明心氣喘吁吁地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點,抬起眼,發現邢昊東耳根泛紅,臉色卻有些黑。 “怎麼,慾求不滿呀?慾求不滿也得憋著,現在你可不能動作太大了,傷還沒好全呢。”她語氣輕鬆地戲謔道。 邢昊東沒好氣地瞪了她兩眼,“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不臭嗎?” 姜明心這下腦子轉過了彎,看著這個彆扭的傢伙,噗一下笑了起來。 “那我燒水給幫你洗洗吧!” 邢昊東臉皮薄,剛打算說不用又把話給嚥了回去。 他傷在腹部,彎腰不方便,平時洗個臉還湊活,有些不舒服的地方是真的沒法洗。 但真要脫了衣服,讓姜明心幫忙,他又有些拉不下臉,因此糾結得不行。 姜明心可沒管那麼多,她在廚房燒了一壺水,把他平時用的兩個搪瓷盆都拿了過來。 問清楚哪個是洗臉的,哪個是洗腳的,分別倒入熱水然後兌上涼水,感覺水溫微微有些燙手,把乾淨的毛巾浸泡在裡面,然後拿起來擰。 她穿著白色寬領的柔軟針織衫,先給邢昊東擦脖子,特別是後脖子。 擔心怕勒著他,還細心地把領口的紐扣解開兩三口,才用毛巾輕柔地給他擦拭。 為了把髒東西擦下來,稍稍用了些力。 邢昊東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姜明心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別動!後脖子你能擦,後背也能擦?腹部和後腰都有傷,你要這麼做,又要扯得傷疤疼。” 邢昊東不吭聲了,因為她說的確實沒錯。 到底是女人,姜明心的動作十分輕柔,除了脖子和後背,還用熱毛巾給他擦胸口和胳肢窩。 邢昊東喉頭滾動,挺不好意思的,直勾勾看著面前這個一絲不苟給自己擦拭身體的女人,既細緻又溫柔,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他喜歡的樣子。 “抬手,抬高點!” 現在的邢昊東特別聽話,真切地從她的動作裡感覺到了被愛的滋味。 這麼悉心的照料,也只有在他十歲以前有過。 十歲之後,他就沒讓林悠操心過自己的衣食起居。 姜明心給他擦完脖子後換了塊毛巾,她愛乾淨,所以把洗臉、洗澡和洗腳的毛巾都區分得清清楚楚,要求邢昊東也這麼做。 對此,他一開始也是不習慣的。 以前在部隊,他們哪個不是一條毛巾從頭擦到腳?再怎麼講衛生,也頂多是把洗臉和洗澡的毛巾分開。 可自從姜明心給他講了人腳上的真菌會傳染生殖器官,影響那方面之後,他自覺準備了三條毛巾,分得那叫一個明白。 姜明心給他把保暖褲脫了,露出兩條大長腿,不由得嘶了一聲,“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腰部以下全是腿?” 邢昊東本來就害羞得面色通紅,聽她嘟囔了這麼一句,頓時哭笑不得:“真要是那樣,我豈不是沒有肚子和屁股,活脫脫一個怪物?” 姜明心嘿嘿乾笑了兩聲。 一本正經幫他把兩條腿給擦了,她累得額頭都出了汗。 見她轉身去洗毛巾,邢昊東打算把他的保暖褲給套回去。 哪知道姜明心又拿著擰乾的毛巾回來了,盯著他的褲腰,咳嗽了一聲。 邢昊東不解地凝視她。 “那裡……”姜明心眼神閃爍地伸出手,“不擦嗎?” “嗯?” “那裡不擦嗎?” 因為來自現代的關係,姜明心的醫學常識明顯多於邢昊東。 但她也不是特意想到那兒的,只是剛才給他擦大腿時,難免會瞟到,所以才想起來的。 十個男人九個癢,不講究那裡衛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