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夾款式好看,中央是顆圓潤透亮的珍珠,周圍用一圈碎鑽點綴著,少女走動時,碎鑽折射出來的光線總是刺到他眼睛。
李元擰起眉,本就冷淡不耐的眉眼愈發暴躁,雙手插在兜裡,步伐邁的稍微大了一些,追上徐善,在她身後抬起腳,一塵不染,光潔鋥亮的真皮皮鞋,踩住少女迤邐的裙擺。
徐善感到阻力,頓住腳步,回頭望過去,對上一雙冰涼涼,暴躁不耐的眼。
她垂下視線,盯著李元踩在她裙擺上的皮鞋看,沉默著。
李元輕蔑盯著她,緩緩開口:&ldo;怎麼,生氣了?&rdo;
一邊說著,踩在她的裙擺上皮鞋又重重地碾了兩腳。
徐善今天穿的粉色緞面胸前交叉禮裙,這種裙子的布料很本來就不耐髒,顏色又淺淡,李元重重在她裙擺上碾了兩下,骯髒的灰塵全都沾染在了裙擺上,腳印明顯。
李元眼底洩露出暴躁的惡意,徐善微微抬起頭,同他對視,表情平靜,溫聲問:&ldo;開心了嗎?&rdo;
李元雙手插兜,就這樣和她對視,冰涼涼的眼睛顯得更愈發陰沉,帶著被人戳破心思的惱怒。
他今天確實心情不怎麼好,沒人願意當陪襯,尤其是一直作為陪襯長大的次子,讓他意外的是徐善竟然察覺到了他敏感的情緒,他抗拒她這種越界的行為,可本能卻並不反感,甚至是有一絲竊喜的。
徐善看著他,聲音淡淡的:&ldo;你心情不好,我不同你計較,但請把腳抬起來吧。&rdo;
李元側臉緊繃,陰鷙的視線盯著她,緩緩挪開了腳。
徐善扯了一下裙擺,沒再看上面骯髒的腳印,轉身向前走去,明明是一樣的光線,一樣的珍珠發卡,可李元卻莫名覺得沒有那麼刺眼了,雙手插在兜裡,在徐善身後慢吞吞走著,距離很近,離她的裙擺只有一步之遙,但徐善沒再回頭。
徐善走到偏廳的時候,眾人都已經落座了,理事長和李梁分別坐在老會長兩側,姜父徐父坐在下一階層,徐母陪著理事長夫人坐,姜承和薑母坐在她們對面,只有李元對面的位置是空著的,是留給徐善的。
因為徐善是在後面進來的,始終以正面示人,進來的時候眾人也沒有發現她裙擺上烏黑的腳印。
傭人端著精緻的餐盤接連不斷擺在雕花的長餐桌上,而後低眉斂目地退下,徐善站在距離餐桌几步之遙的位置理好長裙,接過傭人捧過來的琴盒,拿出小提琴,架在肩膀上,琴弓擦過琴絃,緩緩演奏起來,曲音和緩悠揚。
老會長坐在主位上,側頭看了一眼,轉過頭暢快笑著&ldo;今天大家有耳福了,用餐吧。&rdo;
老會長早年在日本留學,比起西餐,更喜愛日本食物和韓國傳統餐食,可今天畢竟是給李梁辦的慶功宴,所以準備的一應菜品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的,五成熟的牛排,蒜香黃油蝦,檸檬生蠔,黃金鵝肝,香氣馥郁的名貴紅酒。
李梁是今天當之無愧的主人公,所有人的話題和視線都是圍繞著他的。
老會長端著紅酒,蒼老的面孔久違泛出一絲活力,紅光滿面,緩緩開口詢問:&ldo;梁兒在k子公司待多久了?&rdo;
李梁低眉斂目,恭敬又謹慎地回答:&ldo;到月末為止,剛好一年。&rdo;
老會長爽朗笑著,連說了三聲好:&ldo;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在子公司做出這麼大的成績,不愧是我的長孫。&rdo;
&ldo;下個月開始你就不必再呆在k子公司了,回到本部到你父親身邊輔助他吧。&rdo;
聞言,李梁神色更加收斂,但眼底的喜色卻遮掩不住,微微洩露出幾分。
老會長這話意味著已經認可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