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還自命清高。她原本很是厭惡杜婉,但她畢竟不是土生土養的古代人,自己性命危機時殺兩個人很正常,普通時候卻很難去索取一條人命。
而且她不覺得杜婉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正好想到那個還在分家風波中的宋秉衝。同樣是心高氣傲的傢伙,同樣也沒有了什麼前途,一個原男主。一個原女主,不是天生一對嗎?
就把杜婉嫁了過去。
聽說兩人起先還自以為聰明地聯手摺騰過。但宋秉程也不是吃醋的,趁著宋秉衝成親,直接把他們分出去了。
他們分到的家產也算不少了,可兩人都不是容易滿足的人,天天風波不斷,杜婉大概確定了杜妍和時下炙手可熱的武寧侯沈約的關係,又找不到杜妍,就常常回杜府來騷擾小溫氏。
杜妍就怒了,給你一條生路還做死做活的,是太閒了吧!
她就領著跟著她搞笑發明的幾個原本是學徒,如今都跟著她混得有聲有色的年輕工匠,設了個局,把宋秉衝黑揍一頓,拿了夕華弄出來的瀉藥,讓他拉稀不止,並打點了他們請上門去的大夫,讓宋秉衝以為自己是中了慢性毒藥。
如今這兩口子應該在為了解毒而奔波吧。
聽了她的問話,小溫氏說:“說是她姑爺重病,上門來求救,我直接讓人給打發走了,聽說還去文昌伯府鬧了,說是他們下的毒……唉,畢竟是經年的名門,底蘊總是有的,且又有個伯爵位在身,收拾他們平民來還不容易?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底氣,一次次就不消停。”
杜妍暗歎,宋家如今是全大周最落魄,最丟人的伯爺了吧,宋秉程這個伯世子臉上也怪難看的,也不知沈約怎麼想的,非要折騰他們。
……
杜妍還住在以前那個瀟瀟院裡,仍舊是三兩個丫鬟在伺候著,不過暗裡保護的人到底有多少,杜妍自己也清楚。
反正她如今對自己的人生安全是非常的放心。
可是半夜裡被賊摸進房是什麼意思?
杜妍瞪著床邊笑吟吟站立的“賊”,抱怨道:“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哪!”
“好多天沒見了,你不想我?”沈約捱過來,語氣倒是一本正經,只是這意思和態度實在無賴了些。
他如今忙得脫不開身,杜妍一直在郊外,也沒時間去找她,好不容易他回來了,武寧侯府離杜府又不遠,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還怎麼按捺得住不來?
杜妍見他坐在床邊,還懶懶地靠在床柱子上,就想把他趕遠點,可看到他眼下的青影,又有些不忍:“有時間不去多睡會?”
“有件大事來向你討主意。”
“?”
“你忘了?我讓你給我想個封號,十日之後就是晉封大典了。”
“這麼快?”
快嗎?他還嫌慢呢,不過終於是熬到這一天了。
杜妍想了半天,一個個霸氣威武好聽好看的字都被她給排除,到最後,也不知怎麼心中一動。
“叫竟陵怎麼樣?”
說著抓過他的手寫給他看。
“何意?”
杜妍老實地搖搖頭:“我什麼文采你不知道,還何意,就是挺好聽好看的,不喜歡算了。”
沈約就笑起來:“喜歡,你給我取的,我自然喜歡。”
一面還攬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就閉上眼。
“喂,目的都達到了還不走,喂……”
竟然睡著了。
杜妍自然知道這只是假象,他可不是這樣沒有自制力的人,能這樣,不是因為太累,而是在耍賴。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忍心趕他。
她不喜歡晚上有人在她屋子裡值夜,沒人看著自然也就不敢點燭火,怕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