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三哥二十來年的哥了,也鬧成這樣,更何況廖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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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色那邊什麼意思?廖哥,你給我一個人說這麼多,也沒得用啊。到了這一步,我砸了他的場子,剁了他的人,他不想起和,要繼續搞。我也沒有辦法,你看他都給我發了簡訊了!”我一邊掏出手機給廖光惠看,一邊問出了對話以來的第一個問題。
誰知道,廖光惠居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我伸到他眼前的手機,臉上露出一絲極少見到的自負的笑容,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看著我說道:“小欽,而今是我廖光惠講的話,我廖光惠提的建議,你就只要回答我廖光惠就可以噠。義色的方面,你不用管,我說了怎麼樣,就保證可以做到怎麼樣!你是不信還是不懂?”
打拼3 第二部分(6)
我啞口無言地望著他,他臉上那一絲自負的神色快速褪去,恢復了一貫的平和,微笑著接道:“到底你是怎麼想?不要緊的,你想什麼就說什麼?”
沉默了良久,我作出了一個回答,一個應該算是聰明的回答:“廖哥,那好吧。你說的話,我不聽也沒得法。你要我怎麼搞?”
廖光惠的臉上終於打破了千年不變的平和與習慣性的微笑,眼角上揚,露出了真正的笑意,說道:“呵呵,不錯。小欽,你這麼決定是對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很簡單,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把你的人喊起回去就可以噠。你砸了義色的場子,義色也砸了你的迪廳,你剁了他的人,他也砍了你的手下。這些就算扯平,兩不相欠。不過,他畢竟是大哥,大哥嘛,面子還是要給的!”
“怎麼個給法?”
廖光惠頗有深意地回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地緩慢說道:“很簡單,這件事是因為買碼的事起,就要由買碼的事解開。今後,九鎮買碼的生意全部歸義色搞,你完全放手,井水不犯河水。”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導致今天這一切的最根本原因就是這筆人人垂涎的大生意。一路走過來,付出了這麼多精力,流下了這麼多的血,傷了這麼多的心,失去了這麼多的感情,為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買碼!
現在,廖光惠一句話,卻要我放棄這一切,我應該怎麼向大家交代?又應該怎麼向自己交代?
但是,他說的話偏偏又相當有道理,在前面剛開始談話時,他就已經幫我理清了我們其實都早已預料到,卻又一直不去想及,一直都在迴避的種種後果。雖然,那些後果的發生也會讓我們失去這筆生意。
但是這一刻,要我就這樣輕易地從口中說出來:我放棄。這真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情,困難到我嘴巴不斷地閉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之間,我彷彿失去了最原始的那個支撐一樣,變成了一團空白,只得茫然地望著面前這個掌控一切,卻又深不可測的男人,從嘴裡艱澀擠出了一句話:“我、我無所謂,只是真的不好向弟兄們交代啊,這筆生意本來是我們的!”
奇怪的是,我的話說出口之後,廖光惠卻彷彿完全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不回答。只是嘴角輕輕一動,表情顯得有些奇怪,卻又馬上消退,恢復如常,別過頭也不看我,淡淡說道:“小欽,你也莫要捨不得。到底,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在逼我!
權衡再三,我終於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吐出了一句話:“廖哥,你說怎麼搞就怎麼搞吧!”
“哈哈哈,小欽,不錯!不錯!我廖光惠做人從來就是一碗水端平,義色有好處,我廖光惠也絕對不會讓你胡欽吃虧。聽到沒有?買碼賺錢是不錯,九鎮畢竟是個小地方,再多錢又有好多?我問你,出來打流,要當就當大哥,要賺就賺大錢。曉得吧?”
廖光惠口裡的話讓我再次吃了一驚,方才的討論和我那個艱難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