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斷的在偷我的東西……”所以他才每天晚上都到她夢裡碎碎念,為的是要警告她,別再偷他的東西了。
“我偷你東西?”沉心愛倏地從床上跳起來,矢口否認道:“你亂講,我才沒有偷你的東西呢!”他不要亂誣賴她。
“你有,我說有就有。”黎知慶斬釘截鐵的指著沉心愛的鼻頭說:“有就是有。”
沉心愛揮掉他討人厭的手指頭,兩手插腰,成為一隻小茶壺,鼻孔還噴著氣,十分生氣的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你說有就有?去你的!那——那我也要說,你是小偷,你也偷了我的東西。”
“我偷了你的東西?哈!”黎知慶不屑地笑出聲。
“你哈什麼哈!”她真的要生氣!
“哈你睜眼說瞎話,哈你信口雌黃、胡亂栽贓,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偷過你什麼東西?你說!”要來比大聲,他可不會輸給她。
“你、你偷了我的——我的……”沉心愛一根手指頭在黎知慶的面前指指點點、指指點點了老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哼!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那你也說呀!你倒是說清楚、講明白我偷了你什麼東西?”沉心愛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她是料定了黎知慶跟她一樣,一定也說不出她偷了他什麼東西,她心忖,他一定跟她一樣,也是胡亂栽贓的。
黎知慶冷笑著,一一的數給她聽。“以今天早上而言,你就偷了我的食物跟報告。”
“食物!”沉心愛拔尖了嗓音,頗不以為然的重複他的話。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偷他的東西吃。
黎知慶就知道她健忘,於是還一一地道出菜名,告訴沉心愛,“你吃了我讓人準備好的奶酒烤白菜、花菇扒蔬、蠔油鮮鮑……怎樣?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你、你、你是說……我早上在冰箱裡拿出來吃的食物是你的?”沉心愛講話都變得結巴了。
“對,而且不只如此,早上你在床底下撿到的卷宗也是我的東西,而你吃下去的東西,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我的卷宗你得還我。”那可是他花費心力做出的報告。
“還你?!”沉心愛聽到黎知慶的指證歷歷後,她的眼珠子開始轉個不停。
“屎”了、“屎”了!這下子她真的慘了。他好象說的全是真的,她真的吃了他的菜、偷了他的卷宗、檔案,這下子她該怎麼辦?
黎知慶一看到沉心愛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打轉,就知道她鐵定又做了什麼壞事。
“你又做了什麼?”他的聲音立刻寒了下來。
“什麼叫做我又做了什麼?”沉心愛說話很大聲,她是打算先聲奪人,先把氣勢壓過去之後再說。
“你少騙我了,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才會擺出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說!你是不是把我的卷宗怎麼了?”最好不要,不然他會氣死的。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沉心愛嘟著嘴,先把責任撇清再說。“我又不知道那個卷宗是你的。”
“然後呢?”
“……然後我們班剛好要交一份報告……”
“然後呢?”
“……然後我就看了一下你卷宗裡的資料,那裡面的東西似乎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她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呢?”黎知慶愈聽臉愈沉。
“所以——所以我就把你收集的資料交給勞師了。”沉心愛則是愈說愈小聲,說到最後,她幾乎可以預料黎知慶又要吼她了,於是她先把脖子縮排肩膀,像只縮頭烏龜似的不敢接受被人吼的事實。
黎知慶氣死了,臉上的表情頓時漲紅成豬肝色。
“你——該死的!你還真的是死性不改,從小你就是這樣,拿到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