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放任他們這麼做不是沒有原因的,整個西南,緬甸境內所有小國加起來足足有135個民族,越南有54個,高棉有20多個,泰國的大城王朝也不少足有40多個民族。
加起來就是259個民族,堂堂華夏橫跨萬里也只有區區幾十個少數民族,這幾千年來都一直髮生大大小小的叛亂。
若是這兩百多個少數民族加入進來,那真的是要了老命了,天知道會亂成什麼樣。
關鍵這些民族之間不僅種類多,相互之間更是矛盾重重,遠的不說就說緬甸境內的緬族和撣族之間就是世代的私仇,相互攻伐了不知道多少年。
這要是全部弄到大明,即便是閹了也無法阻止他們骨子裡那種對立感,說不好就得打起來。
這樣看來還不如一刀切了,以這種極端手段進行攻伐,幸運活下來的全部歸為一個民族,人數少了自然就沒有那麼多問題。
而且還可以淘汰其中老弱病殘,最後留下的都是最強壯的人!
4281年二月二十七日,一股紅色風暴在西南各國爆發,抬眼望去到處都是哀鴻遍野。
特別是那些聚集地一個比一個慘,屍體都堆成了一座座大山。
東籲王城中,除了三兩個安然無恙之外,其餘人無一倖免,特別是東籲的王庭。
那些洋馬被送進去的時候身上就已經感染了天花,在經過和所有大臣的友好交流之後,那感染的速度更是不得了。
雖然天花的感染率只有百分之十二,致死率為百分之二十五,但是那是處理及時的情況。
古代醫療條件低下,對於這種透過空氣傳播的病毒完全沒有抵抗力,哪怕感染率再低時間久了也會被感染上。
而且緬甸地區的醫術水平連十年前的大明都不如,更何況是現在。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感覺有些疲乏,一直持續半個月之後便會有頭痛、發燒、反胃、背痛,有時還伴隨著一些痙攣或神經錯亂等現象。
無數的巫醫大神迎來了他們高光時刻,每天不斷地有人邀請他們過去跳大神驅邪。
因為感染天花的病人哪怕是在半個月的潛伏期內也會經常做噩夢,而且是連續性的,身體上會出現很多紅色斑塊,相互結合起來就像是被惡鬼纏身一般。
三月份的時候,已經達到了爆發的高峰期,數不清的百姓身上出現扁平的痘疹。
而後痘疹開始腫脹,先是丘疹,接著變成水皰,然後是膿皰,之後膿包乾裂,開始變成硬殼或結痂,而此過程疼痛難耐,患者全身腫脹。
最嚴重時,這些膿包密整合堆,使患者的面板變得蠟黃,在面板白皙的貴族身上水皰或早期的膿包周圍會有一圈淡淡的紅暈。
而在丘疹期,整個出疹的面板都會變紅,許多百姓在出疹的頭幾天就會死去,其他人最多堅持一個星期也會很快喪命,有些人則甚至在紅疹出現前就已死亡。
此種辦法也是歐洲人對付美洲土著的手段,他們將天花病人使用過的毯子送給那些土著,讓他們感染病毒。
短短百年時間,三千多萬原住民就被他們用這種手段清除的只剩下一百萬人不到。
明末時期,‘人痘’接種模式盛行,相比牛痘萬分之六七的死亡率,人痘雖然達到百分之二三的死亡率,但是遠比沒有的好。
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個多月,整個西南無數城池到處都是死城、死部落,死寨。
三月的春風吹不到西南的雨林,大雨嘩啦啦的清洗著大地,十二軍團二十萬大軍從北向南一字排開開始了大掃蕩。
東籲王朝的邊防大軍並不在邊境上,而是在曼德勒地區,而這片地區的十萬緬族大軍早就被楊應龍的‘勞軍花車’光顧過,如今基本上死的沒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