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境的所有大江大河必定氾濫,哪怕是有大壩都無法容納這麼大的水量。”
聽聞此言朱翊鈞的內心開始動搖了,確實打仗這東西他就是來看個熱鬧,他一點都不懂。
而且哪怕是在現場看著自己的軍隊打贏了也沒有那種征服的快感,他的快樂來自於社稷殿那越來越大的地圖。
此次出宮一來是為了裝個逼,二來就是散散心,正所謂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他胸中沒有驚雷而是整個天下。
呂調陽也是勸阻“陛下,若是實在不想回宮您也不能留在這邊,臣建議咱們藉助這一年的時間巡視一下南京和十五省。
攻打青海的事情還是交給軍機閣,陛下以為如何?”看著皇帝有些躊躇的神色,他給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北方可以巡視一下,南方就暫時不去了吧!最近的奏書來的越來越慢,聽說南方那邊暴雨連綿,浙江已經持續下了半個月的大雨。
飛艇的飛行都收到很大的影響,湖南的飛艇在暴雨中迷失直接撞在山頭上,所有駕乘人員全部重傷。
陛下不可能過去冒險的!”王家屏很是謹慎,這時候去南邊巡視比攻打青海還危險。
思索半晌,朱翊鈞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還是得先解決國內的事情。
“既如此,朕就先去毛烏素看看那邊治沙的成果,還有云中的鐵路以及北方各省的治水儲水情況。
王閣老,你說水患大概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王家屏從容不迫的回答道“陛下,北方的水患最多持續到六月氣溫升高就會停止,而後開始大旱,大旱的時間應該會持續到年底,今年定然是暖冬。
雖然咱們積極的建壩開河甚至填村造湖,但是一旦進入秋天定然還是會有一定規模的蝗蟲災害出現的。
畢竟這麼大的國土想要面面俱到根本不可能。另外南方今年應該不會出現蝗災,大旱之後至少還能播種一季水稻,那邊的雨水會相對的多一些。”
王家屏的話說完張居正接著補充道:“此次大旱的末期極有可能會導致黃河、長江和淮河以及國內的許多大河都會面臨水位下降甚至區域性斷流的可能。
潘季馴和葛鏡等人設計的橋樑已經經過了多次的模型實驗,前幾日奏書已經經過高閣老批閱併發過來給咱們稽核。
臣等覺得時機很不錯,應該可以提前做出準備了。”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本奏書遞給馮保。
朱翊鈞看著上面的敘述‘臣葛鏡結合古今橋樑設計理念,並且利用水泥鋼條做出新型改革......’
下面的內容可謂是讓朱翊鈞再一次被古人的智慧所折服,這個葛鏡不愧是明中期的橋樑大家,他設計的六種巨型跨江大橋的圖紙。
有梁式橋、拱式橋、懸索橋、斜拉橋、剛構橋和組合體系橋,梁橋和拱橋不說,光是他那個天馬行空的使用巨型鐵鏈編制的懸索橋還有斜拉橋就讓朱翊鈞知道。
華夏不是沒有想法,而是有些想法根本得不到材料的支援,看看葛鏡的這座鄭州黃河大橋長達三千米,寬四十三米。
足足一百零二個橋洞,每個橋洞高達二十三米可以安全通行任何船隻,橋分為兩部分。
北方部分是準備通火車的,南方部分則是車道和人行道。
至於火車軌道的寬度,朱翊鈞直接設計成三米寬,是後世的兩倍,後世那些什麼什麼標準,說實話很多都是被西方影響的。
西方軌道寬度是由兩匹拉車的馬屁股所佔寬度決定的,朱翊鈞可不吃那一套,寬軌適應高速,窄軌適應山地,可是如今大明的城市已經不在山區了,用不著傷腦筋。
華夏的鐵路歪歪扭扭的除了地形限制之外,很大的原因就是需要佔據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