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呢?毛烏素的勞夫加上榆林也不過四十萬人,再加上呂梁、臨汾各地的百姓撐死了也就能湊出來七十萬勞力。
區區七十萬人想要堵住這麼大的口子,決計是不可能的,龍口的秦王壩只有幾十米寬,一百多萬人用了三個月才弄好,壺口是那邊的十倍啊!”
“陛下,臣並不想一次性堵死這裡,臣只是想用炸藥把沿岸十里之內所有的河岸山頭全部崩碎,用海量的巨石形成臣剛剛說的水躍現象。
這種情況出現,咱們可以藉助平穩的水流慢慢的往上面堆積山石或者水泥塊,只需要保證不被洪水衝開就可以,至於漏不漏水那是後期的事情了。”
看著那些大臣一個個若有所思的樣子,朱翊鈞眼皮跳了跳“潘大復你先下去休息,朕和諸位大人再商議一下。”
“諾!”
“咳咳,諸位,修壺口大壩朕是非常認同的,但是這錢得從戶部出!”朱翊鈞轉身看著牆,表示自己沒錢。
“額......陛下,戶部的錢王國光怕是不會願意給這麼多,這幾年國家的收入雖然多了,但是開銷也是大的驚人。
光是海軍的那些軍艦建造就耗費了戶部將近一半的錢財,據臣所知就現在實驗的十三艘軍艦,造價就達到了接近五百萬銀幣一艘。
兵部的火器鎧甲建造每年也是上億的撥款,這些都是商行的分紅,可以說除了商稅和農稅,戶部沒多少錢的。
加上賑災等等的花銷,現在戶部除了糧食,賬面上怕是沒多少錢了,陛下要不您先借點?”張居正以前管過戶部。
平時也比較上心,對於戶部有多少錢他是一清二楚,現在算下來也不過剩餘一個億左右的銀幣,這點錢還得支撐三年呢!
而皇帝就不同了,他這些年內帑的錢進去的猶如黃河之水,出來的就像稚童尿尿,那裡面的錢海了去了!
朱翊鈞堅決反對“朕也窮啊,修鐵路的錢是朕出的吧?工業區百萬工人的薪俸是朕出的吧?
還有御林軍皇衛軍炮兵的軍費也是朕出的吧?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朕也沒多少了!要不再試試以前那個冠名權?”
“咳咳咳,陛下,怕是不行了,如今各位大王在水泥工坊上面虧的都快吐血了,國家修路就是讓他們免費出水泥的,還有各地修城修府衙的水泥。
這時候再刮他們一刀怕是不合適,至於那些商人如今到處都是洪水滔天的,上哪找人去!”王家屏有些無語,這皇帝也太摳了吧。
身後的馮保也是一臉的怪異,皇帝有多少錢他是清楚的,不多換算一下,也就是十二億銀幣。
折算下來也就是三億多不到四億兩,雖然和沈萬三的二十億兩沒法比,但是他那個可是真金白銀啊,不是沈萬三那種到處是固定資產。
況且那些各種古董、名人字畫將地宮都快佔據滿了,金山銀山都堆了好幾座。
皇帝內帑一直以來都是秘密,大臣們只知道皇帝很有錢,到底有多少卻是不知道。
朱翊鈞和眾大臣扯皮了半天,最終定下皇帝出一半,戶部一半。
第二日一早,京城的飛艇就飛過來傳信了,潘季訓給出了和他兒子一樣的解決辦法,另外匯報了全國兩千多條河流的情況。
基本上所有的江河都在暴漲,淮河的情況最好,沿途分出了差不多一百條分流道,引到了各地百姓挖的湖泊中,為了鳳陽不被大水淹沒,蚌埠和淮南府可是倒了血黴了。
兩府成為了此次大水的洩洪區,幾萬畝良田無數村莊被淹沒,不過當地百姓倒是很開心,因為土地有免稅補貼,房屋有水泥補貼.....
這其中出大頭的依然是那些建水泥廠的藩王,畢竟那個農稅才幾個子......
長江雖然也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