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世楨坐在聖皇號的駕駛室裡,面前還擺著一隻燒雞,這東西實在寶貴,這個鬼地方天天吃龍蝦海魚吃的他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士兵出去逮了幾隻鳥還被畜牧學院的人發現,說這是很稀有的地鵑,需要拿回國去養殖。
最後好說歹說,畜牧學院給他們送來一隻大公雞,說是這邊的野雞。
他一邊吃雞一邊拿著超大號的望遠鏡觀察著三十里外的敵方艦隊“噗,哎呀,農業大學地質學院那幾個老頭說的還真是真的,他們說咱們踩的大地是圓球。
開始咱還不信,現在看這個大海確實如此,老子直直的看過去只能看到船帆!”
副將拿著一隻雞翅膀慢條斯理的吃著“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準的事他們是不敢說的。
不然非得被人笑死不可,這理論都登報好多年了,民間不少百姓都驗證過,就你不信!”
“嘿,這不是一直沒機會嘛,這些年忙的兒子都快不認識我了,這次打完我得將他們接到聖皇號上玩玩。”
“咳咳,將軍,這聖皇號你不是艦長,人家不一定讓你的家人上來的,還是去坐補給艦吧!別讓老騷為難!”
“額......也行,老騷這人就是死板,他兒子是護衛艦的艦長,想上來看看他都不讓!也不知道有什麼好保密的!”
“將軍,你就別為難老騷了,咱們幾個兄弟一場,他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既然軍令有規定那就按著規定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下層的武器庫裡裝著多少炮彈,要是有奸細進來引爆了,到時候咱們吃不了兜都兜不走!”
兩人正在吃的火熱,一個非常年輕的傳令兵進來道“報告,偵察飛艇剛剛降落,他們說敵軍正在形成作戰編隊,半個時辰之後雙方定然接戰!”
來人是宣城伯衛國本之子衛應爵,今年20歲,第一次上戰場,接了個傳令兵的活。
別人不知道,朱翊鈞還是很清楚的,前世明末的時候為了守節自殺的勳貴和大臣以及家族何止上千家。
太監更是不計其數,可見大明並非不得人心,只不過當權者無能罷了!
朱翊鈞這一世就是要將這些有骨氣的家族給扶起來,默默無聞的殉節有什麼意思,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才是對國家最大的支援。
“應爵,你小子現在還暈船不?”錢世楨看著這個白白淨淨的公子哥問道。
這小子雖然體力極差,但是卻很有志氣,宣城伯塞人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拒絕,這些勳貴想上戰場是好事,特別是這種嫡長子,多見見世面對於以後襲爵有著巨大的好處。
“多謝指揮使大人關心,我還行,如今已經適應了!”
“嗯,聽說出徵的時候你小子的媳婦懷了,恭喜恭喜,等回去孩子可能剛好會叫爹!”
錢世楨給他打了碗雞湯,衛應爵也沒有拒絕,眼前的人和他家頗有交情,喊聲叔都是可以的!
他一口喝下雞湯咂咂嘴道“是啊,真希望早點回去,這邊的海鮮實在是不好吃!”
“好了,去告訴先鋒營,看見敵軍直接先打一輪,然後再撤回來,務必保持在他們的弗朗機炮射程之外!”
“是!”
......
此時其他三路的艦隊也開始出發了,朱翊鈞和王喜姐抱著兩個兒子站在帝皇號的最高處,兩個小子的耳朵裡都塞了棉花,防止被畢方嚇到。
朱翊鏐和朱常洛站在中間,戚繼光和俞大遒站在後面。
突然遠方的海上傳來了幾聲炮響,俞大遒聽到後說道“是咱們的大炮聲,弗朗機炮沒有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先鋒部隊接火了!”
果然,不一會,遠處就看到無數形制和大明完全不同的外國軍艦鼓著船帆朝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