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一大早,我方斥候就急匆匆的騎著快馬回來稟告軍情。
麻貴幾人沒人派出空天軍進行偵查,因為除了衛級以上的大戰,下面的部隊根本不會得到空天軍支援。
明軍大營這邊早早的就升起了無數炊煙,咕咚咕咚的雜菜海鮮粥在鍋裡翻騰。
幾萬口行軍鍋傳出的香味迎風飄了好遠好遠。
可是所有士兵並沒有多少食慾,因為今天吹北風,大帳前方三百米處挖掘的金汁陷坑串味了。
這是基本的平原紮營防護措施,前段時間一直都是南風,士兵們乾脆就在這個大河溝裡解決三急。
深達五米,長四十餘里的陷坑河道被60萬大軍短短一個月就拉的快要漫出來了。
前幾天一直都是北風,他們處在上風口麻貴等人也沒說什麼,可是現在風向調轉,那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
“三位大帥,末將請求將營地後撤一里。”
劉鋌有些遭不住了,當時挖陷坑就他們中軍負責的那片挖的深。
大量稀的都往他們那邊流,這要不是天氣寒冷非得出現無數蒼蠅不可。
“去去去,劉小子回去你們的戰壕守著,這眼看就要開戰了你難道想逃跑啊?
要是後撤,你們軍團挖的那些工事壕溝不是白挖了。”
蔣貴抬著自己的鋼盔,滋著牙吸溜著裡面的粥。
“我們這麼大年紀了都沒講究你還來勁了,去去去。”
其餘兩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劉鋌看了看他們遠處的陷坑,裡面一堆一堆都能看出形狀,頓時不幹了。
“三位老叔,咱的壕溝縱深十里,那地方不過是先鋒軍駐紮,可是你們這邊全是乾貨,我那邊全是稀的,退一點也不影響啊!
第三軍指揮使已經找我鬧了好幾天了,我自己住在中營都聞到了,實在受不了………”
三個老傢伙也不管燙不燙,幾大口就喝下了頭盔裡的粥,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嘿,別瞎嗶嗶了,誰讓你選在中間,兩翼陷坑都往前凸,你那是凹進去,又挖的深,不往你那流才怪。
滾蛋,回去吃早飯去,再臭一會就不臭了,軍天監剛剛說了,出太陽就吹北風,味就往南去了。”
麻貴笑罵了一聲,從身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親兵那裡接過清水沖洗起頭盔。
他們這些老傢伙已經沒有兵權了,可以奉旨指揮作戰,但是無權調動士卒。
所以他們出來出差身邊跟著的親兵都是以前的老兄弟,一來是信任,二來是頻繁接觸下面的軍隊容易讓軍營出現兩個聲音。
這可是行軍大忌。
劉鋌氣呼呼的回去了,走的時候還從指揮部的粥桶裡舀了滿滿一頭盔粥,好像這邊的味道要好一點似的。
軍天監是欽天監在軍中的分部,只有指揮部有,主要就是幫助大軍看天氣的,防止貿然行軍遇上暴雨暴雪。
最主要的就是給空天軍提供氣象資訊,防止他們外出遇到惡劣天氣墜毀。
麻貴說的沒錯,天邊剛剛出現一縷朝陽的時候,南風慢慢停了。
等到照亮大地之後,一股徐徐涼風從北方吹來。
莫臥兒先鋒十萬大軍早已出列,一千零四十二頭戰象組成的超級騎兵打頭。
所有大象身上全部覆蓋厚甲,長長的象牙上面被綁上了兩把彎刀。
大象背上一個大大的椅子,上面計程車兵也都穿著厚厚的鎖子甲。
手中一把長槍足有四米有餘,皮爾默罕默德的大象格外的拉風。
不僅背上有一個小房間,整個大象的披甲全都是金黃色的,他自己也穿著金黃色的鎖子甲,騷包的不得了。
一萬手持彎刀的騎兵遊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