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很是慈祥地看了方菲玥一眼,關懷道:“你身子不好,身邊也少不得人,煎藥的事就讓我身邊的思音去做吧。”
方菲玥心裡一驚,若是讓思音為她煎藥,不就會發現她的秘密了麼,忙笑道:“玥兒身邊人手足夠,思音姐姐是母親身邊的人,若是少了思音姐姐,只怕母親也不習慣,實在不必如此麻煩。”
“無妨。”劉氏笑著揮揮手,道:“只是讓她為你煎幾日藥而已。”
劉氏雖是笑著的,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眼底的冰冷像是未曾遠離的寒冬,看一眼便冷徹心扉。
她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方菲玥也實在不好拒絕,只好笑著謝恩:“謝母親。”
劉氏這才滿意地點頭,讓靜菡沁紫起來,又吩咐思音道:“從明日起你便去大廚房為三姑娘煎藥,看著三姑娘喝下藥再回去與我回話,直到三姑娘病好了為止。”
方菲玥聽她如此吩咐,微微一驚,夫人如此吩咐莫不是知道了什麼?她抬頭暗暗觀察,卻見夫人神情如常,看不出什麼,只聽到思音連忙應:“是,謹遵夫人吩咐。”
方菲玥便笑著轉頭看向思音,“麻煩思音姐姐了。”
思音抿嘴一笑,“三姑娘客氣了。”
劉氏又陪著方菲玥說了些話,見她面色實在不好,便起身走了。
方菲玥命靜菡送了她出去,等劉氏出了屋子,才壓低了聲音問沁紫:“方才那藥你倒在何處了?”
沁紫道:“奴婢剛出了屋子就見靜菡姐姐領著夫人進來了,便便隨手將藥倒進來門口的白玉蘭花盆裡。”
方菲玥眉上便籠了一層煙霧,恐怕夫人已經看穿了她將倒掉的事,才如此吩咐思音吧。
沁紫見她面色不虞,不安道:“姑娘,奴婢是不是做錯了?”
方菲玥笑著搖搖頭,“無事,你去將那盆的藥渣埋了,莫讓人看見。”
“是。”沁紫應了一聲,忙去了。
方菲玥低低嘆息,希望這場病沒有白費才好。
思音扶著劉氏從韶離館出來,見走的遠了才低聲道:“夫人突然派了奴婢為三姑娘煎藥,可是懷疑三姑娘裝病?”
劉氏笑道:“怎麼?讓你為那丫頭煎藥你覺得委屈了?”
思音忙恭敬道:“只要是為夫人辦事奴婢便不覺得委屈,只不過是奴婢心中有些疑惑罷了。”
“我讓你去為她煎藥自是有原因的。”劉氏緩緩道:“瞧那丫頭的神色也不是裝病,只不過是在拖著不讓病好那麼快罷了。”
思音恍然大悟:“夫人是懷疑三姑娘沒有按時服藥,所以才讓奴婢去盯著三姑娘服藥?”
劉氏搖搖頭,“不是懷疑,而是那丫頭根本就不曾服藥!”
說到這劉氏眯起眼,駐足掐下一朵臘梅,在指尖狠狠碾碎,冷聲道:“她屋子門口的花盆了的藥渣,我可是看到一清二楚。”
“這三姑娘竟在夫人眼皮底下耍這些心思,真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思音討好道:“也不想想我們夫人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哪能被她輕易糊弄了去。”
劉氏難得心情好底同她玩笑道:“你倒成了女先生了,連‘關公面前耍大刀’這樣的話都會說了。”
思音面上一紅,竟然道:“奴婢是聽二爺給您請安時念叨了一句便記住了,若是用的不對就當討夫人歡心了吧。”
劉氏捂嘴一笑,“自是對的。”
劉氏派了思音為方菲玥煎藥,思音更是盡職盡責,每日都要親自為方菲玥煎了藥,在看著方菲玥喝了藥才回凝華院回話。
方菲玥的風寒就在思音殷勤備至的照看下漸漸好了起來,到底是能下床走路了。
看著方菲玥一日日好起來,劉氏也鬆了口氣,吩咐人將為方菲玥做好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