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
另兩名佩劍黑衣壯漢不知是膽大,還是司空見憤,不但顏色未變,便連看也沒看一眼。
白衣客雙眉陡揚,倏又淡淡說道:“現在我知道你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銀衫客凝目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白衣客道:“這死在你指下的貴屬告訴我,你在每個城門口派的都有人……”
銀衫客臉色一變道:“他是該死。”
白衣客接著說道:“我說你是個聰明人。”
銀衫客傲然一笑道:“是麼,其實我又何止是個聰明人。”
白衣客道:“他也這麼說。”
銀衫客凝目問道:“誰?”
白衣客道:“這死在你指下的貴屬。”
銀衫客道:“他真這麼說麼?”
白衣客道:“我問他你還是個怎麼樣的人,他不肯說,要我自己看,如今我總算看見了。”
銀衫客倏然一笑道:“看來他頗為知我,你怎麼不早說?”
白衣客道;“早說又如何?”
銀衫客道:“你要早說,他就不會死得這麼舒服。”
白衣客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心狠手辣的人。”
銀衫客道:“如今你總算開眼界見著了,如何?”
白衣客道:“不如何,你殺的是你的人,不關我的痛癢。”
銀衫客仰頭笑道:“好話,閣下是個很會為自己打算的人……”
白衣客道:“人活在世上雖多不過數十年工夫,難道不為自己打算,還為別人打算不成。”
“說得是,說得是,”銀衫客連連點頭說道:“我並沒有說你會為自己打算有什麼不對,本來嘛,人生最多百年,而百年也不過一瞬,怎麼能不為自己打算,閣下能知道為自己打算,那是最好不過,那是最好不過……”
白衣客沒說話。
銀衫客目光一凝,接者說道:“閣下如今可知道我為什麼把閣下找來此處了麼?”
白衣客道:“仍感茫然。”
“好一個仍感茫然。”銀衫客“咳”地一聲道:“以我看,閣下不是這世上最傻的人,就是這世上最會裝糊塗的人。”
白衣客道:“我急著離開此地,你也未必會喜歡多耽誤。”
銀衫客一點頭說道:“你不是這世上最傻的人,你料事如神,我是不喜歡多耽誤,不過你也不必盼望什麼,因為除了我跟他幾個之外,再沒有人知道我到這兒來,更沒人知道我約了你在這兒見面……”
白衣客道:“你錯了,我並不盼望什麼,任何事都一樣,求諸人不如求自己。”
“好話”,銀衫客一點頭道:“看來你是個明白人,我如今倒有點喜歡你了……”
白衣客說道:“謝謝,我深感榮幸,只請你直接了當些……”
“別急,”銀衫客一抬手道:“我知道你急於離開此地,我也可以讓你快離開此地,不過你是不是能很快地離開此地,那完全在你而不在我,這話你懂麼?”
白衣客道:“我不懂,請明教。”
銀衫客忽然吸了一口氣,旋即緩緩撥出道:“好吧,我明說,說你是她的朋友的那位姑娘,你知道她是誰?”
白衣客道:“我只知道她叫冷月,其他一無所知。”
“不錯”,銀衫客微一點頭道:“她是冷月,她是叫冷月,月,清冷,皎潔而美,但卻可望而不可及……”
白衣客微微一怔,揚眉說道:“這麼說,她並不叫冷月?”
“不,”銀衫客搖頭說道:“她叫冷月,她的確叫冷月,我只是說她人如其名,就像夜空的冷月一樣。”
白衣客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