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是這麼個人,既傻又迂腐。”
當然,這不是傻,也不是迂腐。
李存孝淡然說道:“隨姑娘怎麼說吧,我但求兩字‘心安’。”
溫飛卿道:“你見死不救,能求心安?”
李存孝道:“二姑娘,我剛才說過……”
“我聽見了。”溫飛卿道:“痛苦一輩子跟讓她現在死。你寧可選後者,是不是?”
李存孝微一點頭道:“不錯。”
溫飛卿深深兩眼,道:“你真不願意?”
李存孝道:“二姑娘以為我是矯揉做作?”
溫飛卿沉默了一下,一點頭道:“好吧,我教你別的辦法。”
李存孝一怔道:“二姑娘怎麼說?”
溫飛卿道:“沒聽見麼,我教你個別的辦法?”
李存孝定了定神道:“二姑娘有別的辦法?”
溫飛卿白了他一眼道:“照你問的,沒有我拿什麼教你?”
李存孝苦笑說道:“二姑娘何不早說?”
溫飛卿道:“早先我沒想起來,現在剛想起,遲了麼?”
李存孝明知溫飛卿是有促成好事之心,苦笑了一聲,沒說話。
溫飛卿道:“要救這位‘瓊瑤宮’的少宮主,必須要用陰陽血。”
李存孝聽得微微一怔,道:“二姑娘,什麼叫陰陽血?”
溫飛卿道:“這是我自己給它取的名兒,所謂陰陽血,也就是要找一個純陽之人,他的身上還有女人的血。”
李存孝呆了一呆道:“二姑娘把我弄糊塗了,世上那有這種人?”
溫飛卿道:“有啊,怎麼沒有,眼前這‘瓊瑤宮,中就有一個。”
李存孝“哦”地一聲道:“眼前這‘瓊瑤宮’中就有一個麼,是誰?”
溫飛卿目光一凝,道:“你。”
李存孝一怔道:“我?”
溫飛卿道:“你還是童身,是不是?”
李存孝只覺好不自在,點了點頭,沒說話。
溫飛卿道:“記得你說過,你喝過你母親的血,是不是?”
李存孝道:“原來二姑娘是指……”
“溫飛卿道:“這不就是‘陰陽血’麼?”
李存孝凝目說道:“二姑娘,我的血能解那淫毒藥物?”
溫飛卿道:“這是除了原先那辦法之外僅有的一個辦法。事實上一身具陰陽兩種血的人,當世之中恐怕也只有你一個。”
李存孝道:“真的麼?二姑娘。”
溫飛卿道:“這是什麼事,人命關天,我還會跟你說著玩不成?”
李存孝心裡踏實了,吁了一口氣,道:“那麼,怎麼救司徒姑娘,二姑娘請吩咐吧。”
“很簡單。”溫飛卿道:“你隨便在身上那兒割破一個口子,要見血,然後讓她嘴吮你傷口,喝點血就行了。”
李存孝道:“這我辦得到……”
隨即撈起左衣袖,右手伸出一根指頭,在左小臂上一劃,立即皮破肉綻,鮮血湧出。
溫飛卿一聲“過來”,走到軟榻前在司徒蘭身上點了一指,道:“把你臂上的傷口湊過去。”
軟榻上司徒蘭有了動靜,身子不住地扭動著,那半張的檀口中仍發出陣陣動人心神的呻吟。
李存孝忙把胳膊上的傷口湊了過去。
司徒蘭昏睡這多日,飢渴那是難免的,兩片櫻唇一碰上“水”,當然立即就是一陣吮吸。
溫飛卿只讓她吸了幾口,便又一指閉了她的穴道,然後推開了李存孝的胳膊,拿起枕邊手帕把司徒蘭唇邊的血拭擦乾淨。
李存孝一指閉了自己胳膊上的血脈,然後問道:“這樣就夠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