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人又該不淡定了,只得說,真是煩死人了!
總是有那麼多煩心事兒來打攪先圖,只聽王員外害怕的自言自語道:“壞了,那邊火勢如此之大,他們兩人該不會有事兒吧?”
“薛公子,薛公子你醒醒,那邊著火了,是不是他們出事兒了,你快想個辦法啊?”王員外十分焦急的說道,他此時真想一巴掌將先圖拍醒。
先圖微微睜開雙眼,道:“員外別急,或許他們沒事兒,此刻我是動彈不得,你最好也不要亂走,以免有危險出現。”
“都什麼時候了,老夫能放的下心嗎?老夫知道此刻打擾薛公子的休養很不人道,但是那邊可關係著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您不能不救啊!”王員外說完,便跪在地上‘砰砰砰’的對著先圖磕起了頭。
先圖緊握拳頭,使出渾身力氣站了起來,虛脫的他只見得跪在地上的王員外晃來晃去,穩住心神,他才發現,原來不是王員外在晃動,而是他自己頭暈的根本站不穩腳。
書生本想等著火勢小了進去尋那王公子,卻看到火越燒越大,然而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賊匪迅速圍攏了這裡,他們並沒有理會書生,而是拼命的潑水救火。
火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書生見狀,忙跑了進去,趁著混亂四處尋找著王公子,可尋了許久,卻仍沒有發現這間屋子有何不妥之處。更別提先圖所說的地窖了。
這就怪了,書生心想,這裡窗戶封閉的如此嚴實。而他自己則在門外守候多時,並沒有見到王公子走出去。可就如此之邪門兒,王公子愣是硬生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真是讓人抓破頭皮都想不明白,書生尋找未果,無奈的嘆了口氣,灰心喪氣的他走了出去,轉身望著燒為灰燼的屋舍,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他絕望了。徹徹底底的絕望了,他對不起王公子,也對不起王員外的囑託,更加對不起的是先圖,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此次救人竟然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真是太大了,大到無法彌補的程度。
此時說什麼都晚了,他能想到最壞的結局。便是王公子已經被大火徹底吞噬了,甚至連骨頭都和屋內的碎屑融為一體了。
這都是他的不對,剛才不應該讓王公子一人進去。若是不那樣,興許現在已經大功告成離開這裡了,可此時,該如何向老員外交代,這可成了最為頭疼的事情。
無奈,書生很無奈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回走了去,雖然和先圖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但他卻覺得遠在天涯海角,或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衰大莫過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心死,看什麼都是黑白的。整個世界都沒了顏色、失了光彩,唯獨剩下的。便是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軀殼,一晃一搖的向前面走去。
站起身的先圖,繼續使出吃奶勁兒向前邁步,卻覺得頭暈眼花,一腳踩空便摔倒在地上。
王員外只顧得看那火源,根本忘記先圖的虛弱,他還不時的催促著先圖,甚至連頭也不回的催促著。
先圖趴在地上再也使不出一點兒力氣,那種虛弱感真的從未有過,他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天塌了最好也別吵醒他。
可是,世上事總是這樣,總有一些事與願違的情況發生,虛弱的先圖已經不是閉上雙眼,而是虛弱的連眼睛也睜不開了,他不管了,他要睡覺,他要暈倒一般的睡覺,再也不管那些凡塵俗事了。
“薛公子,薛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啊,我們該如何是好?”王員外晃動著先圖,焦急的問道。
這會兒,先圖是徹底暈倒了,王員外的喊聲無非就是讓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悄悄的,不留下一絲痕跡。
焦急的王員外看到先圖並未醒來,心急之下便起身向大火走了去,卻聽到身後有人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