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城的資方代表人。”
那麼多身份,那麼多詞語可以描述,她選最疏遠的那個。
“你好,我是聞鈺的朋友,潭揚。”
潭揚語氣溫和,向裴硯青伸出手。
他剛在工作,身上穿著沾了黃沙的防護服,身上有股和聞鈺相似的氣息,同類的氣息,即使什麼都沒做,但自動和聞鈺一起站在了同一陣營,裴硯青是外人。
兩個男人身高其實差不多,但裴硯青西裝筆挺,氣勢上要高一截。
對峙良久,最終他回握住潭揚的手。
“謝謝你幫我照顧她。”
裴硯青手上用了力氣,腕錶泛著冰冷的光,西裝袖口下的靜脈表面繃出筋腱。
潭揚疼的皺了下眉。
隱約覺得這句話像某種宣誓主權。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聞鈺繞開這略顯緊張的局面,朝自己辦公室走過去。
她消失在走廊盡頭那一刻,裴硯青周遭的寒氣不再有任何遮掩,他鬆開潭揚的手,把拳頭狠狠砸在對面人的顴骨上。
腕錶飛速劃過潭揚的側臉,沾上血跡。
潭揚根本沒有預料到他會動手,一個踉蹌倒在身後的牆上。
“你——”
“聞鈺沒有朋友,她這輩子都沒交過朋友。”
裴硯青的口氣不容置疑,他的底氣來自於只有他了解聞鈺的過去。
潭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像川劇變臉一樣,露出矜貴表象下的陰暗面。
裴硯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像看一堆垃圾。
冷笑:“你算個什麼東西。”
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
也敢冠冕堂皇的自稱什麼朋友。
潭揚站起身,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他沉默了會兒,突然笑了。
“裴總,你提醒我了,我是說錯了。”
“我當然不是她的朋友。”
潭揚根本不在乎這種挑釁,他直視著裴硯青,一字一頓:“我現在是她的約、會、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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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人打架了?”
莊唯坐在廚房島臺邊的椅子上,驚奇的發現裴硯青臉上有傷。
“不是吧,你老婆真要跟人跑了?”
裴硯青握著滑鼠的手停下來,在客廳沙發上直起身,“你不說話會死嗎?”
莊唯之前被他媽逼著陶冶性情,那段時間市裡剛好有個文物展,他去當志願者,後來莫名其妙的就跟著當時展館裡的潭揚學了點文物修復的皮毛,但他沒堅持多久,更喜歡燒錢的愛好。
說起來潭揚算他的老師。
“他看著不像會動手的人啊。”
在莊唯的印象裡,潭揚說話都不緊不慢的,整一個春風化雨的氣質。
裴硯青不理他。
莊唯湊過去犯賤,“裴哥,你這樣不行,哪有你這樣追女生的?你跟情敵較勁也沒用啊,你得讓聞鈺偏心你。”
“偏心?”
裴硯青皺起眉,他從沒奢求過什麼偏心,何況聞鈺本來就沒心。
“對啊。”
“你得示弱,你懂嗎?女生都吃這套。你先讓她可憐你,然後慢慢就會偏心你。”
裴硯青無動於衷,並且非常確信:“沒用,她不會可憐我。”
莊唯急了,“你試過嗎你,你就這麼確信。”
示弱。
裴硯青字典裡沒有這兩個字,他很少示弱,因為除了聞鈺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弱點,八年前他就是以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介入她的生活,照顧她,餵養她,慢慢看她的病治癒。
“我教你一招,保證管用。”
莊唯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