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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己藏起來,或者有個地縫鑽下去。可是都沒有可能,於是便連連後退。

白衣男子好像知道她的緊張,撫慰性地莞爾一笑。這一笑讓人覺得江山失色,日月無光,只有眼前這天人一樣的男子。他輕輕拉著她的手,慢理斯條地解開她手上的束縛。

“認識我很容易,白衣南風,人稱白衣公子南風少,你可以叫我南風。”聲音宛如三月春風,和煦溫暖。

賴小天看著他,眼前宛若一樹梨花白,縷縷清香縈繞。無端想起春水映梨花,沒想到形容女子之資的用在他身上那麼的相襯,讓身為女子的她覺得慚愧。眼前這樣一人物,一下子讓她失了言,只知道搖頭。

賴小天被他玉白的手指握著,指節修長,指骨泛白,透著溫和安定的力量。她抬頭痴痴地看著他,忘了自己的一臉鬼畫符。

又聽到他興味一言,“你可要小心,我可是風流天下聞。”

賴小天驚道:“啊?”

白衣男子溫文爾雅,舉止風流,啟唇輕吟,“吾愛南風少,風流天下聞。你竟不知,可見世人賦了我這虛名。”

賴小天還是搖頭,她看著他,沒來由的緊張,不知道如何開口。饒是她對著千年寒冰還能滔滔不絕,沒想到對著三月暖陽卻變了啞巴。

南風淡淡一笑,“你的反應真是遲鈍得緊?”

“啊?”賴小天又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啊?”南風回她一個同樣的表情。

“啊?”賴小天想也沒想跟著。

……

看著她傻傻的樣子,南風搖頭輕笑,拉起她走得離輕薄侯二人較遠的湖邊,用清水幫她清洗。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幫自己清洗,於是便尷尬的抽出手,讓冰涼的湖水退去自己臉上的燥熱。

他們兩人一走,輕薄侯緩慢地拂柳而去,面容慼慼,語氣沒了平日的無賴,聲音沙啞道:“落落,你……可好。”

“再好不過。”藍衣女子冷冷硬硬的聲音。

輕薄侯臉上的表情一怔,心裡一緊一鬆,然後變得落空空的,似落成一個無底洞,滿滿的都是孤寂蒼涼。

他擺脫心裡的這種感覺,猶如水漫決堤,湧出無限的不解與疑問,“落落,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走了?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你可知,那些沒有你的日子有多孤獨難熬?就算再難受,我認為你的離開一定有原因,我一定要找到你。我走遍大小青樓,只為尋你,平日裡無賴流氓,我都不在乎。只為了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在你面前,其他人,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想你知道,有個人叫輕薄侯,等著你回來。”

他眼神悲涼而又欣慰,“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知道我一定可以找到你。這三年來,日夜思戀著你,我真的很想你,落落……”最後這一聲呼喚竟是讓人心碎,他已再也無法控制,動情的走過去拉著她的手。

落無塵聽見這些話,仍然不為所動,她掙脫不了他的手,便冷聲道:“侯爺,請自重。”

請自重!這三字對於眼前的輕薄侯來說。就像萬里晴空迎來一記響雷,霎時烏雲密佈。

他狠狠抓緊她的手,啞聲道:“請自重,自重,我在你面前就只剩下這幾個字了嗎?告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昔日的醉臥山水,海誓山盟,難道你想說不過是風月場上的一派戲言?我爹斬斷我三千青絲,也斷不了我對你的情意,就算世人罵我輕薄浪子,也只為你輕薄無話。可是你說,自重?”

女子臉色有些難看,半響,他收起激動的情緒,“落落,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不在乎我爹有多反對,我只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我只想問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我的真心。”

柔枝輕搖,兩廂沉默。恍惚間,抬頭便發現她頭上插著的藍寶石孔雀金步搖,臉上露出欣喜,如雨落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