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遺址和廢墟。
陳睿到達時已是夜幕降臨,從燈光和篝火的分佈範圍來看,雷暴部落的營地要遠遠大於壯獁部落,目測部落總人數在五萬以上。
對於一個連女人都擁有強悍戰鬥力的獸人部落來說,這是一股相當龐大的力量了。
陳睿將白風安頓在遠處的矮林中,藉著夜色的掩護,繞過外圍的守衛,潛入了營地。
噩夢之原的晚上和白天溫差很大。營地中,一大群獸人們圍在一堆堆篝火旁,架起鍋,一邊喝著原野較罕見的酒,一邊咀嚼分到手的食物。獸人們部落制有些接近陳睿印象中的原始部落,但不完全是大鍋飯或公有制。越勇猛越強壯的人越能得到更多的食物和女人。相反,沒有貢獻和無能的傢伙會被驅逐出部落。有競爭自然就有進步,這同樣也是物競天擇,獸人部落們能夠在帝國破落後一直生存至今,絕非僥倖。
幾杯酒下肚,獸人們的頭開始熱了起來,有的在女獸人面前大吹大擂,說自己如何勇猛地戰勝了多少頭魔獸,有的開始拿著獸皮做的鼓敲起來。還有的走到空地中摔角格鬥。
這一帶的空地很大,不便隱藏,陳睿心念一動,運出偽裝和斂息技能,化作一個身材中等的獸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人堆裡。周圍都是鬧哄哄的,並沒有人懷疑。
陳睿的鼻子抽了抽,注意力轉向了一旁獸人的酒碗。他注意的自然不是那個用魔獸頭蓋骨做成的骨碗。而是碗中紫色的酒液。這種酒的香味很醇,似乎還有些熟悉。
陳睿心念一動。手中多了一個金屬碗來,來到那個大酒桶前,舀了一碗,在嘴裡嚐了嚐,眉頭一皺,這居然是人類世界有名的紫葡萄酒,他曾在金星城品嚐過,而且這些酒的品質相當高,絕對不是獸人們自己釀造出來的。
正思考時,對面一個正在喝酒的身材豐碩的女獸人走了過來,向他飛了個“媚眼”:“你不是北營的吧,我第一次看到你。”
“恩。”陳睿唯恐暴露身份,點點頭,喝著酒走到了一個角落坐下,裝作觀看摔角的樣子。
哪知那女獸人跟了過來:“我叫小叉,你叫什麼?”
“我……我叫亨克。”陳睿很不客氣地把那位壯獁部落的首領名字借用了過來。
小叉看到他的酒快喝完了,過去扛了一個小桶來,給他斟滿:“亨克,我請你喝酒,你把那個碗送給我好嗎?”
原來是看中了這東西,陳睿看了看手中的金屬碗,遞了過去:“好。”
“太好了!”小叉兩眼發亮地接過碗,拿衣袖蹭了蹭,只覺亮晃晃的尤其精緻,不由大喜,又挨近他了許多。
陳睿只覺一股濃郁的體味直鑽鼻孔,差點暈過去,偏偏渾然不覺的小叉姑娘還用身體蹭著他的胳膊,顯得含情脈脈。
亨克同學暗叫苦,隨便變個獸人居然還被女獸人看上了,忽然心中一動,拿著小桶給小叉斟了一碗酒,說了一句:“這酒真好喝。”
“當然!”小叉一口氣灌了下去,“那些人類雖然很弱,但做的酒比我們的強多了!”
陳睿見小叉有幾分醉意,試探著問道:“這些酒哪來的?”
小叉打了個嗝:“不就是從抓住的那批人類商人……搶來的嗎?”
“對了,喝了點酒,我居然忘了。”陳睿很獸人化地拍了一下腦袋,又殷勤地給小叉連續斟酒。
“那些人還在嗎?”
“在中央王帳的地牢關著……”小叉的酒明顯開始上頭了,朝陳睿直摟了過來,“走,我們到帳篷裡去……”
陳睿輕輕一讓,小叉撲了個空,被他一把托住,低聲問道:“那個懸賞的半精靈呢?”
“半精靈在……地牢……”小叉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句,抓住陳睿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