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這土鱉連紅酒和葡萄酒都分不清,簡直就是土鱉之中的戰鬥機!”
……
來自餐廳不同位置的議論聲,毒箭一般穿透了陳珂的心臟。
陳珂很難過,後悔把楊飛帶到這裡來。
陳珂並不認可很多貴族子弟流行的觀點。
他們習慣以高高在上的眼光,把社會上的人,分成各種階層,自以為自己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
但陳珂也沒有辦法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
吳大少提出的這些所謂貴族禮儀,在陳珂看來,一文不值。
只有閒得發慌的人,才去研究這些亂七八糟,華而不實的東西。
然而可笑的是,這些東西,在很多人心目中,卻成了衡量一個人是否是貴族的標準。
“是否懂得貴族禮儀,是否參加過某某大人物召開的香檳舞會……”
“是否懂得欣賞某某大師的音樂會,是否懂得品味洋酒……
這些生活細節,都可以成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是紳士的標準。
可是,作為雅蘭國際的普通員工,楊飛又哪裡懂得這些呢?
陳珂擔心地看著楊飛,欲言又止。
面對吳大少的無理的詰問,楊飛卻嘿嘿一聲笑了起來。
這貨慢條斯理地揚起了眉頭。
“不好意思,剛好我都懂。”
“你都懂?”
吳大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忽然嘿嘿一笑,神色也由剛才的氣憤,變得氣定神閒起來。
“很好,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懂還是假懂?咱們來打一個賭吧?”
他將手中的三瓶紅酒,擺上了桌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楊飛。
“先生,我這裡有三瓶拉菲紅酒,如果你品一口,能說出產地,年份的話。“
”我就承認你有資格坐在這裡用餐,也為自己的無禮,向你賠禮道歉。”
楊飛冷笑一聲:“如果我說不出來呢?”
吳大少冷笑起來。
“那不好意思,我只好請你離開了。”
“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楊飛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惡趣味地看著吳大少。
“你的道歉,我不稀罕。”
“要不然,你輸了把褲子脫下來,光著皮股繞一圈?”
陳珂嚇了一跳:“這可不行。”
她的臉上泛著紅暈,死死瞪了楊飛一眼。
“你怎麼能這麼下流呢?”
楊飛嘿嘿一笑,眼睛斜瞄著吳大少。
“那什麼才是上流呢?”
“佔著父母餘萌,自以為高高在上,其實一肚子無知淺薄的寄生蟲?”
吳大少險些氣得暈了過去。
這個混蛋的嘴巴,尖酸刻薄到了極點。
每一句話,讓人恨不能用訂書機縫補他的嘴。
“好,我和你賭,本少爺要是贏了,你脫掉褲子滾出去。”
“要是輸了,本大爺輸給你兩百萬!”
楊飛嗤之以鼻:“老子不缺錢,就要讓你光皮股。”
“你……”
吳大少氣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眼眸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陳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趕緊打圓場。
“這樣吧,你們誰都不用光那什麼。”
“如果楊飛先生輸了,我替他出兩百萬。”
吳大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這個就連吃牛排的時候,刀叉左右順序都拿錯的傢伙,懂得自己珍藏的紅酒。
他重重一跺腳:“好,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