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可以做好,沒問題。你是坐巨型客機走吧?&rdo;
&ldo;是的。&rdo;
&ldo;美國情況怎麼樣?我們英國的情況非常糟糕。&rdo;勃爾福德先生搖了搖頭,就象醫生講述病人的病情一樣。&rdo;人們對待事情沒有一點熱情,不知你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沒有。凡是來我這兒找工作的,沒有一個人為有這樣一種好職業感到驕做的。席勒小姐,你知道誰給你剪裁衣服嗎?是蘭特維克先生──今年七十二歲了,只有他才能給我們最高貴的顧客剪裁衣服,他是我店裡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其他的人‐‐&rdo;
勃爾福德先生擺了擺他那圓胖的手,表示其他人根本不行。
&ldo;質量,&rdo;他說,&ldo;我們英國以往在質量上很享盛名。質量!決不粗製濫造,決不華而不實。我們要想大批生產,就達不到質量要求,這是事實。席勒小姐,你們國家在這方面很有專長。我再說一遍,我們國家代表的應該是質量。我們做起書情來,肯花時間,不怕麻煩,做出來的成品,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比得上。噢,你看哪天來試試衣服?下個星期的今天?&rdo;
安娜&iddot;席勒穿過在陰暗處堆放著的大包大包陳舊的布料,來到明亮的街上。她叫了一輛出租汽車,朝薩沃伊旅館開去。這時,另一輛出租汽車剛剛開到大街的對面,裡面坐著那個小黑個子,這輛汽車也沿著同一路線向前行駛,但沒有拐進薩沃伊旅館,而是繞到河堤那裡,接了一個矮胖的婦女上車,那個婦女剛剛從薩沃伊旅館的營業處大門走出來。
&ldo;怎麼樣,路易莎?她的房間搜查過了嗎?&rdo;
&ldo;搜查過了,什麼東西也沒有。&rdo;
安娜&iddot;席勒在餐廳裡吃的午飯。靠窗戶那邊為她留了一張桌子。餐廳總管十分關心地問候了奧託&iddot;摩根賽爾的健康。
午飯後,安娜&iddot;席勒拿了鑰匙,回到自己的房間。床已鋪好,洗澡間放了新毛巾,到處都煥然一新。安娜走到兩個裝行李的輕便箱子跟前,一個開著,另一個鎖著。她看了看沒有上鎖的那隻箱子裡的東西,然後從皮包裡拿出鑰匙開啟了另一隻箱子。全部東西部很整齊,仍然象她原來擺放的那樣,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被人摸過或翻過的跡象。公文皮包放在最上面。小型萊卡照相機和兩卷膠捲還在一個角落裡,膠捲仍然密封著,沒有被人開啟。她用手指甲颳了一下公文皮包折蓋,把它掀了起來,這時,她微微地笑了。一根幾乎看不見的金黃色頭髮不見了。她熟練地在光亮的公文皮包上撒了一點敷面香粉,然後又吹掉,公文皮包幹淨、光亮,沒有指紋。可是那夭早晨,她給她的光滑的亞麻色的發罩上了潤髮油後,還拿過這個公文皮包,上面應該有她自己的指紋。
她又笑了。
&ldo;幹得好,&rdo;她自言自語地說,&ldo;但是還不十分地道……&rdo;
她麻利地收拾了一個小型短途旅行箱,又下了樓,叫了一輛出租汽車,叫司機把車開到埃爾姆斯雷弗公園路十六號。
埃爾姆斯雷弗公園路是肯辛頓區一個安靜而又骯髒的廣場,安娜付了車費,登上通向油漆脫落的前門的臺階,按了按電鈴。幾分鐘後,一位年長的婦女帶著驚奇的神情開了門,但立刻露出了歡迎的微笑。
&ldo;埃爾絲小姐見了你會多高興啊!她在後面的書房裡。就是因為想到你要來。她的情緒才這麼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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