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山。這樣的生活,既不舒服,又很危險,我可不喜歡。&rdo;
&ldo;噢,是他呀?&rdo;克羅斯畢說,&ldo;我看過他寫的書。&rdo;
&ldo;我跟他一塊兒坐飛機來的,&rdo;維多利亞說。
那兩個男子都很感興趣地看了看她,或者說,她覺得他們很感興趣地看了看她。
&ldo;他這個人非常傲慢自大,又自鳴得意,&rdo;維多利亞輕蔑地說。
&ldo;我認得他那個住在西姆拉的姑姑,&rdo;卡狄歐&iddot;特倫奇太太說,&ldo;他們一家人都那個樣子。人倒是挺聰明的,可是難免有點兒吹噓自己。&rdo;
&ldo;他在那兒坐了整整一個上午,什麼事兒也不幹,&rdo;維多利亞有點看不太慣地說。
&ldo;他的胃有點兒不大舒服,&rdo;馬柯斯解釋說,&ldo;今天他什麼也不能吃。多倒黴呀!&rdo;
&ldo;我真不明白,馬柯斯,&rdo;卡狄歐&iddot;特倫奇太太說,&ldo;你什麼也不吃,怎麼會這麼胖呢?&rdo;
&ldo;就是因為我愛喝酒,&rdo;馬柯斯說。他深深地嘆了口氣。&ldo;我喝得大多了。今天晚上,我妹妹和妹夫要來,我要喝到明天早晨才能算是喝夠。&rdo;接著又嘆了口氣,然後象往常一樣,突然大聲吼了起來。&ldo;傑瑟斯!傑瑟斷!各樣照端一份來。&rdo;
&ldo;我不喝了,&rdo;維多利亞急急忙忙地說。達金先生也謝絕了。他喝完了那杯檸檬水,便不緊不慢地走開了。而克羅斯畢則向他的房間走去。
卡狄歐&iddot;特淪奇大太用指甲輕輕地彈了彈達金的玻璃杯。&ldo;跟以往一樣,又是喝的檸檬水?&rdo;她說,&ldo;這不是好跡象。&rdo;
維多利亞問她,為什麼不是好跡象。
&ldo;一個男人,如果只是一個人背地裡才喝酒,就不是好跡象。&rdo;
&ldo;是的,親愛的,&rdo;馬柯斯說,&ldo;是這樣的。&rdo;
&ldo;那麼,他真的喝酒嗎?&rdo;維多利亞問道。
&ldo;所以他的職務老是提升不了,&rdo;卡狄歐&iddot;特倫奇太太說,&ldo;他只能勉強維持他的職務,這就蠻好了。&rdo;
&ldo;不過,他可是個好人,&rdo;總是與人為善的馬柯斯說。
&ldo;呸,&rdo;卡狄歐&iddot;特倫奇太太說,&ldo;他這個人沒什麼能耐,整天逛逛悠悠,吊兒郎當‐‐沒有毅力,不能支配自己的生活。不少英國人來到東方以後,變得無所作為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rdo;
維多利亞向馬柯斯道了謝,又一次表示不想再喝了,就回到樓上房間裡,脫下皮鞋,躺在床上,嚴肅地思考起來。她的錢只剩下三鎊多點兒了,恐怕只夠付給馬柯斯飯錢和房錢。由於馬柯斯待人慷慨大方,如果自己能主要靠喝點兒烈性酒,再吃點兒堅果,橄欖,還有炸土豆條來維持生命,那麼,似後幾天,單純的營養問題可能會得到解決。可是,再過幾天,馬柯斯會不會把帳單送到她手裡呢?他會不會允許自己在這裡住上幾天而不必付房錢呢?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她想,馬柯斯這個人在做生意方面可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自己當然應該找個便宜些的旅館住。可是,又怎樣才能打聽到哪家旅館合適呢?一個人被遺棄在一個外國城市裡,身上一文不名,又不知道當地的情況,這對發揮自己的才能是多麼可怕的障礙呀。如果對&iddot;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