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正是英雄惜英雄。
阿里和卓本來想把女兒多留幾天。可看見乾隆目光灼灼,臉紅脖粗,恨不得將含香就地正法的形狀,知道自家閨女是一刻也留不住了,乾脆的在宴會上將女兒獻給他。
我搖頭嘆息。如果他把女兒裹的嚴嚴實實的塞進宮,乾隆封她個什麼都不為過。可他現在讓女兒混在男人堆裡,像舞姬一樣給所有王公大臣獻舞,那含香就算身份再尊貴,以後也只有當舞姬用了吧?
乾隆哈哈傻笑著笑納了獻禮。
皇后和慶嬪臉色不太好。自令妃死後,慶嬪在後宮榮寵第一,含香一來,地位受到最大威脅的,自然是她。
皇后倒根本沒必要如此表現。反正她就不受寵,就是來十個含香,她的處境也不會更差了。
愉妃失了兒子,鬱鬱寡歡,根本沒來。
我額娘到沒什麼,不論是病好前還是病好後,她一直是如此寵辱不驚的樣子。
其實乾隆很可憐,身邊有品級的幾個女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的幾個,又實在算不上好看。他年紀漸大,能讓女人懷孕的機率漸小,還有什麼必要考慮每月臨幸誰臨幸幾次才能保證朝政與後宮平衡的問題呢。
因此這時候按照自己的口味尋找女人,不算為過。
反應最大的竟然是小燕子,她氣呼呼的說:“皇阿瑪已經有了二十幾個老婆,怎麼還不夠?看到那個含香公主,依舊色迷迷!你看,人家一場舞蹈,他就動心了!”
“或者,他是為了解決回疆的問題,只得這樣做。人家路遠迢迢的把公主‘獻給’他,他也拒絕不了吧。”晴兒勉強的解釋。
小燕子一語中的:“你別傻了!你看皇阿瑪,那兒有一點點想拒絕的樣子?男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是見一個愛一個?尤其可惡的是,他們要女人什麼‘唯一’,什麼‘到底’,自己就可以左討一個老婆,右討一個老婆……真氣死我了!”
御史們本來就在找我的茬,這下好,看他們一臉正義奮筆記錄,估計都將小燕子的無禮行為歸咎於我了,明天又要應對一摞洋洋灑灑幾千言的彈劾。真頭疼。
不過小燕子這話倒是有感而發。
那日我把她帶出碩王府,她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埋怨我這做哥哥的沒有給她出氣,迫切要求我讓額駙回心轉意。
可皓禎的阿瑪好歹是個親王,我這個郡王按理說還低一等。只能徐徐圖之。
我問她,你是要一個聽話的,只屬於你的額駙,還是要一個對你又打又罵,還喜歡別的女人的額駙?
小燕子聽的眼睛發光。
青青子衿
到六月底,乾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這其中也有含香的緣故。含香一直清高自持,不肯委身,小燕子又跟著含香窮折騰,鬧出不少荒唐事。哪個男人碰到房事不諧不會發點火的。
宮裡有個西洋來的畫師,名叫郎世寧,靠著畫技服務了三代皇帝,竟做到了侍郎的位子。
七月初六,小吉,宜出行,宜嫁娶,宜入殮。
早朝實在推脫不了。天還黑著,我就換上朝珠蟒袍,披星戴月的出了門。
街道上還點著燈籠。幾個儀仗在前面開路,我才出偏門,迎面就是一箭飛來,擦過我的朝冠。
哪個草頭道士說今天宜出行的!
緊接著是幾箭齊射,在以馬腹擋箭和衝出去之間,我選擇伏下身子,從護衛腰間抽出一把刀,駕馬而出。
“爺,是正規官兵。”和��諍竺嫻蓴啊�
護衛長說:“大概有二十個人,右前方牆角六個射箭的,左邊還埋伏著十幾個。”
我笑著說:“就這麼幾個人,還不夠塞牙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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