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人見他正火大皆不敢插嘴,唯有丁柔推了他一把:“思焉宅心仁厚難道不好麼,你就那麼希望自己的徒弟冷酷無情、兇狠毒辣?”
陶勳道:“我自然是希望徒弟本性善良仁慈,她若心有不忍就該在動手之前提出疑議,當時唯唯喏喏,搏命之時卻做婦人之仁,真是氣死我了。”
此話講得重,董思焉如何聽不出話中的隱晦之意,一下子懵了。
墨明嚷道:“好了,好了,你快給你的徒弟治傷吧,你的徒弟我見猶憐,你倒好,成天沒給她好臉色瞧,莫非你的心肝是鐵石做的!”
陶勳沒好氣地道:“治什麼傷,這點點小傷要不了命,罰她到一邊思過,立即,馬上!”
“是,師父。”董思焉忍住眼淚,顧不上傷口,慌亂地起身移往雲車另一頭。
“等等,我先給你治好傷。”丁柔拉住她,向陶勳責備道:“她的傷在臉上,萬一留下疤痕破了相你叫她以後怎麼見人呀。”
“破了相最好,長點記性。”陶勳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闞智釗這個時候才敢打著哈哈道:“哈哈,若中原修仙界第一美人破了相,不知道有多少少年要傷心死,若被他們知道今天的緣由,你這做師父的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若她不能長點記性,不用多久就變成一堆枯骨,還會有幾人記得她。”陶勳甩過去一個小玉瓶:“紅色外搽、黃色內服。”
“切!”墨明和闞智釗一齊做出個鄙視的表情。
“咦,有點不對勁。”陶勳的目光早投向仍在惡鬥中的悟塵子。
“怎麼了?”闞智釗趕緊問道。
陶勳沒來得及作答,下方戰場突變已生。
褐膚之人突然將一件閃著金光的法寶放出來,此物一出現,悟塵子正在使用的仙劍和另兩件仙器以及身上的仙甲一齊變得黯淡無光,並從半空中急墜到地上,褐膚之人的仙劍劍光乘虛而入劈在悟塵子身上。
“啊!”闞智釗驚得跳起來,他關心老友的安危,人劍合一疾飛下去援手。
其實悟塵子的仙器雖失效,他一身的仙力倒未曾喪失,驟變之下亦未心神失守,電光火石之間十指連彈,幾道符紙已是擋在身前變化作幾塊巨石。
以符篆之力自然無法阻擋仙劍的攻擊,巨石被劍光一掃當即粉碎,卻出人意料地將它阻得緩了緩。
借這一緩的機會,悟塵子早將更厲害的玉符發動,身外連續閃現出兩團玉色光罩,這是陶勳煉製的“剛玉炁璧”護身玉符,此符果然了得,生生將對手的仙劍阻住數息工夫,乘此機會他的身影早消失不見。
褐膚之人也不戀戰,手一揮將先前打出的金色法寶收起,連被悟塵子掉落的仙劍、法寶都顧不上拿走直接駕起遁光往洞中另一頭遁去。
殺到現在這份上陶勳自然不會放任他逃跑,其實他早在察覺到異常時已然出手,先是暗中干擾對方的仙劍,再借悟塵子催動玉符阻住劍光的時機直接將他救回雲車之上,與此同時放出一根細長的黑棒攔阻在對方逃遁的線路上。
這根細棒的兩頭略大,雕飾著精美的花紋,兩端突突地冒出藍色火焰,棒頭在火光中變得不太真實,但火光照耀到的十丈之內的空間都被它所散發出來的巨力壓制,褐膚之人身處其中感覺如同身處萬丈深海,那閃爍跳躍的藍火似乎隨時能吞噬掉自己的性命。
墨明訝道:“你這件仙器不錯,有幾分似我們海外修仙界所用的寶物。”
“此物名喚七璇杖,本來就是我仿製自海外仙家之寶。”
下方褐膚之人再次將那件金色的法寶祭出來,就見金光閃現中七璇杖兩端的火焰撲閃起來,似乎馬上要被吹熄一般。
陶勳看清楚這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