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加上一句。
關軒海真的很惱這個讓人頭疼的弟弟,都不瞭解他的苦心。“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我再好好的說你,快點回房去。”
“是。”一個靈活的身影躍了下來,很快地跑走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只有等天亮再來找她了……”要是現在跑去叫醒趙徽英,那個女人鐵定會沉著那張美麗的臉蛋,要他早上再去,免得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讓人誤會什麼的。
“可是……好想現在就見到她,然後說上幾句話。”關軒海痴痴地凝睇著美蓉舫,心中的渴望勝過一切,過了好半晌,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而進入秋分的節氣,夜似乎變得更長了,長到關軒海在床榻上輾轉難眠,直到過了好久好久之後,天際終於露出曙光。
第4章(2)
巳時就快過了,趙徽英還埋首在書案上,雪白的手指撥了撥算盤,接著握起狼毫筆,眼神專注地看著記下的一筆一畫。
關軒海先在教訓過七弟之後,心想趙徽英也應該起身了,這才來到帳房門口,見到的就是用薄如蟬翼的紗蘿做成窄帶,虛掩在她的額頭上,並綴上一粒珍珠,也正好懸掛在她的額眉之間,將柔媚的臉蛋妝點得更是嬌氣,光這樣看著趙徽英,就莫名地讓他胸口繃緊,只能像頭餓了好幾年的猛虎對著她流起口水。
“嗯咳。”關軒海咳了聲暗示屋裡的女人。
聞聲,趙徽英抬起螓首,眼角掠向站在門外的高大身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關軒海的到來。“大少爺請進。”
“嗯。”關軒海大搖大擺的進來。
她盈盈地起身。“不知大少爺來找我有什麼事?”
“你……”他只顧看著她,差點又忘了正事。“我來這兒當然是有事了,難道你猜不出來?”
“請大少爺明示。”趙徽英明知故問,原本還以為他昨天深夜就該氣沖沖地來找她,想不到能忍到現在才來。
關軒海告訴自己公歸公、私歸私,他喜歡趙徽英是一回事,不過不該管的事也要讓她明白。“我讓小廝來跟你拿銀子,為什麼不給?害我只得跟酒樓賒帳,實在是很沒面子。”
“那麼大少爺往後就少去,自然就不會沒面子。”她淡淡地回道。
“你……”關軒海為之氣結。“我請朋友喝酒,那也是必要的應酬,有些事情是你無法瞭解的,絕不是因為愛喝才去。”
趙徽英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兒,說道:“那麼請大少爺解釋給我聽聽看,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瞭解,只要能接受,自然就不會再過問。”
“如果我不解釋清楚,往後你也不會給銀子?”他不可思議地問。
“身為帳房,除了記錄府裡的金錢收入支出外,有任何疑慮的開銷,也有責任適時的提醒主子注意。”趙徽英有她的職責所在。“蘭姨也說大少爺的那些朋友不是什麼值得交往的,那麼就該馬上疏遠才是。”
“你根本不懂!”他大聲地辯駁。
“所以才要聽大少爺解釋。”趙徽英也很堅持。“還是你認為我是女子,就算說了也不會明白?”
關軒海快把牙給繃斷了。“我沒這麼說!”這女人說話就非得這麼尖銳、這麼偏激不可嗎?原本想跟她講道理的,一下子又被氣得暴跳如雷。
“可是心裡卻這麼想。”她冷冷地說。
“你這女人真是讓人生氣,真不知道該好好教訓你一頓,還是……”狠狠地吻你!關軒海及時咬住舌頭,才沒把話說出口。
“大少爺想教訓我的話,等我把手上的帳目都寫好再說。”趙徽英表面上裝得無動於衷,可是她的心卻像被針給刺了一下,隱隱作痛著,原來她已經在意起關軒海對自己的看法和感覺,不過就算被他討厭了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