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賈伊的法子,便是飼養大批的老鼠,來啃食對岸秦軍的糧草。
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現在驚最為頭疼的事,便是這波斯城內的老鼠,數量與日俱增。
而田地裡剛下種的種子,更是被老鼠啃食了不少。
“別拿了丟了吧,你瞧瞧這是什麼?”
放完了老鼠,小船朝著河對岸駛去,偷抓幾隻肥老鼠,對這些孔雀國人來說,這是每次的必備福利。
在飯都吃不飽的年代,能抓住一兩隻老鼠開開葷,也是不錯的選擇。
別看他這般做,別人也是這般,定然會挑選兩隻肥碩的老鼠,等過了河岸,便剝皮烤了吃。
可今日回城,這艘小船上的另一人,卻是讓其丟掉。
那划船之人一愣,譏諷道:“你沒抓?還讓我放了,待會可別想吃我的肉!”
“嘿嘿。”那人一笑,從身後提出個大傢伙。
順著月光,划船之人湊近一看,驚呼道:“旱獺!”
旱獺的身軀,可比老鼠大多了,比老鼠的肉自然要多的多。
那划船之人,頓時放下船槳,流著口水道:“分我點兒?”
“小點聲,被別人知道了,咱們可吃不上多少。”
兩人眼中放光,等著到了對岸,便宰了這隻旱獺,美美地吃上一頓。
可他們不知,這隻旱獺為孔雀國,開啟了地獄的門栓。
……
跨過帕米爾高原之後,子嬰率著二十萬大軍一路南下。
帕提亞行省比子嬰想的更加荒涼,雖是春季,可整個帕提亞行省,鮮有綠意。
中亞地區乾旱缺水,百姓困苦不堪。
一路南下,除了遇見骨瘦如柴的當地人之外,子嬰並沒有受到阻攔。
等到了帕提亞的南部,這才瞧見了久違的綠意。
只是讓子嬰詫異的是,這遍地的田地,卻是荒廢了不少,往年似有人耕種,可今年卻是無人打理。
待到了波斯境內,韓信早已等候迎接。
繼續往西,站在波斯城外,子嬰遙望對岸,卻見大秦的旗幟迎風招展,便誇耀道:“韓信,做得好,你還真是給了我不少驚喜。”
本來是讓韓信拿下波斯行省,為大秦拿個後勤基地,可韓信竟是直接渡過了印度河。
這可為子嬰省了不少事。
當下,韓信便把如何泅渡過河之事,細說了一遍,以及斬殺塞琉古國的守將艾哈邁德之事。
言罷,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子嬰身上。
渡過印度河,可以說韓信立了大功,可斬殺了他國大將,這也是損害兩國關係之事。
最重要的,便是冬季之時,這訊息並未傳回尉犁。
公子壓根就不知道,大秦的商隊和軍隊,一如既往按照計劃出發,若是在半途遇到塞琉古國的狙擊,可就難辦了。
揉了揉太陽穴,子嬰擺手道:“此事問題倒不在你,確實是那守將的問題。只是,塞琉古國沒來找過你嗎?”
死了一個守將,塞琉古國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吧?
“倒是來過,前後來了兩波,末將均是如實相告,對方並未說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幾萬人的軍隊都被秦人給滅了,他們這些來使又能說什麼。
“也對,光是這守將出現在波斯,已是破壞了協定。”頓了頓,子嬰說道:“尉犁留有二十萬守軍,就算安條克有想法,也無妨。不過……”
掃視一圈,子嬰繼續叮囑道:“眼下尚未尋得機會,不易結仇。現在各國之間混戰,總能尋個開戰的理由。當下要緊之事,便是拿下孔雀國,至於他國,還是以禮相待。”
眾人聞言,均是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