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更濃。
“女婿?”廓爾頗為不屑,拍著胸脯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阿魯要把大女兒嫁給我兒子,若要算,呼延部族也有我們一份!”
阿魯確實說過這句話,在場眾人也都知曉,只是那一次廓爾卻是當面拒絕了,一點面子都沒給阿魯。
反手就把自己的大女兒嫁給了頭曼。
“你兒子?你兒子今年才七歲吧?能成親嗎?”一旁冒頓的舅舅沮渠站出來喝罵道。
廓爾和阿魯很相似,也是女兒眾多,好在最終生了個兒子,只是今年年歲太小,只有七歲。
“七歲怎麼了?”廓爾瞪著沮渠,笑道:“就算是三歲,這也是一門親事!”
“我說廓爾,當初你可是拒絕了,在場之人都知道。”另一位舅舅須卜也站了出來。
“那又怎樣?”廓爾滿不在乎,“現在我答應了,明日我就要去呼延部族要人。”
“你敢!”須卜沒想到廓爾這麼不講理,頓時就要撕破臉。
望著瞪著自己的須卜,廓爾絲毫不怯,冷笑道:“我怎麼不敢?你們也不想想,今日秦人來攻伐我匈奴,到底是何人引起的?”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醒悟。
是啊,秦人為什麼要來打匈奴,還不是因為跪在地上的冒頓去劫掠秦人。
否則,這個時候,匈奴還在陰山放牧,哪像現在這樣,北遁六百里,還被人追著打。
須卜和沮渠兩人頓時站了出來,營帳內,再度吵成了一片。
頭曼單于望著混亂的現場,也是頗為頭疼,原本想著這一次見識到了大秦的厲害,自己再要撤退,便沒人阻撓了吧。
可沒成想,卻是出了阿魯被殺這事,若是其他部族首領被殺就算了,死的偏偏是沒有子嗣的阿魯。
望著地上無頭的屍首,頭曼單于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心了一輩子,沒想到所有人都跑了,就他沒跑了。
“砰”地一巨響,頭曼拍著桌子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
夜色漆黑如墨。
匈奴營帳外圍,子嬰的兩百位親衛軍已經出動。
雖不懂秦語,可多年的訓練,還是知曉今日的目標。
他們全身赤裸,唯有一塊遮陰布護體,背挎弩箭,腰繫火槍悄悄默默摸向了匈奴大營。
就連遮陰布,子嬰也貼心地換成了黑色。
若是不仔細瞧……
不,就算仔細瞧,在這黑色的遮掩下,也無法看出身前有人在活動。
火光通明下,匈奴守衛緊盯著前方,防止秦人偷襲。
可他們卻是不曾發現,隘口的崖壁上,已有黑影悄悄爬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