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咸陽而已,王翦至於哭嗎?
就算有人拿裝病說事,大可以說已經痊癒來搪塞。
誰來給你證明,王翦一直是裝病的?
何況,整個百官裡面,也沒有那個人不上道,來得罪王翦吧。
可王翦,確確實實地哭了。
子嬰覺得,是不是自己說的有點嚇人,可自己壓根就沒拿大父壓他啊。
子嬰哪裡知道,王翦是自動腦補了他的處境,忍不住才哭的。
……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一次,秦國的猛將王翦,在自己家人面前流了淚。
以至於扶蘇也有點感動,跟著抹了幾把眼淚。
倒是子嬰和王燕,有點莫名其妙。
決定了回咸陽後,王翦立刻讓人進行準備。
王家在咸陽,本就有府邸,能回到咸陽,這幫奴僕們自然高興,咸陽城熱鬧,總比這雍城要繁華的多。
“公子,你和王燕到時候和我一起回咸陽,大王不是說,你倆跟在我身邊歷練,自然也能回咸陽。”王翦率先想到了扶蘇,於是開口。
明面上,扶蘇是王翦的女婿,可稱呼上王翦還是以公子尊稱。
王燕聽到可以回咸陽,自然是很高興。
不然,真的按大王說的三年,那時候子嬰都六歲了,認不認自己這個孃親都是兩回事。
好在,子嬰這般懂事,還來了雍城看望自己。
眼下,父親王翦要重返咸陽,自己藉著這個理由,也可以回到咸陽,就算回不了王宮,十天半個月母子倆也能相親。
“不,我不能回去,父王沒有命令,我必須待在雍城。”扶蘇想了想,直接拒絕了王翦。
“嗯?”一直以來,王翦都覺得扶蘇過於迂腐,可沒想到,竟然迂腐到了這個境界,“大王讓你跟隨我學習,我去了咸陽,你不就應該去咸陽嗎?”
“是啊 ,夫君,大王的原話是這般說的。”王燕知曉夫君的脾氣,在一旁勸說道。
“不。”扶蘇搖搖頭,“父王說,讓我去雍城,之後是找你,所以,沒有調令,我是不能回咸陽。”
王翦深吸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這般迂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只能說,他對於大王的命令,是真的言聽計從。
王翦嘆氣一聲,也就沒再勸說,倒是王燕心裡難過,可又無從勸說。
好在,一旁的子嬰說,“孃親莫急,我會求大父讓你回咸陽看我的。”
三歲小孩的承諾,哪能當真,可王燕就是信了。
得知公子扶蘇不回咸陽,整個府邸私下炸開了鍋。
公子不走,那他們大部分人都只得留在雍城,畢竟,這裡還需要人服侍。
……
章臺宮。
嬴政坐在龍椅上,聽著李斯的軍報,眉頭緊皺。
“大王,上郡來報,此次匈奴動員騎兵約10萬,已經蠢蠢欲動,洗劫了上郡附近的幾個村落,全村無一人活口……”
聽到匈奴來犯,臺下一片嘈雜。
“這匈奴真會找時機!”
“唉,誰說不是呢,匈奴有人和六國貿易,多少是知道一些中原的情報。”
“這一次10萬大軍來襲,莫不是要和我大秦決一死戰?我大秦豈會怕他?”
……
嬴政擺擺手,臺下立刻安靜。
李斯繼續道:“我軍得知後,立刻派軍攔截,可匈奴來去如風,並未有所收穫。”
秦國和匈奴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幾乎每隔幾年都要來襲擾一番。
上郡周邊已經快成了無人區,可這僅有的零散村落,卻被匈奴給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