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玉君和姜浮生再次同款目瞪口呆。
姜浮生急忙背過身去,她沒看到,她什麼都沒看到。
薄妄坐在那裡,面色臭得不能再臭。
很好,平時看著乖乖順順,說話都不大聲,沒想到一生病,脾氣全冒出來了。
還敢打人了。
丁玉君見狀連忙替鹿之綾解釋,“之綾這是病糊塗了。”
“……”
薄妄的臉又冷了幾分,將嘴裡的海棠酥重重嚼碎。
別吃了!
一旁,姜浮生揹著他們道,“好奇怪呀,之綾吃的就是這個老師傅做的海棠酥,為什麼給她吃又不吃了?”
沒得吃,嘴裡又一直念。
“是不是她想吃的是別的,但叫不上來?”
丁玉君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又道,“那要不,讓廚師做點別的江南點心?可她還愛吃哪些?”
江南的點心太多了。
“封叔一直跟著之綾,他肯定知道。”
姜浮生立刻道。
半個小時後,封振被接到薄家。
封振一進房就看到鹿之綾病得迷迷糊糊的樣子,鼻子不禁一酸,再聽姜浮生說的,眼睛頓時紅了,“小姐肯定是想吃太太做的海棠酥了。”
薄妄睨向他,目色極沉。
丁玉君有些愕然,封振站在那裡道,“太太那時候學做糕點,可是天賦不強,做的海棠酥奇奇怪怪,我們嘗著都覺得不好吃,小姐怕太太難過,就把海棠酥都吃了,一直說好吃。”
“……”
“太太很高興,後來一直做那樣的海棠酥給小姐吃。”封振說道。
聽到這裡,丁玉君聽懂了。
這哪裡是想吃海棠酥,這是想媽媽了。
她低頭看向面色蒼白憔悴的鹿之綾,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眼睛溼潤,“這孩子心裡得苦成什麼樣,才會連生病了都不敢喊一聲媽媽。”
薄妄低眸看一眼床上的人,抬起腳就往外走去。
“跟我過來。”
他冷淡地落下話。
封振愣了下才意識到薄妄是在和自己說話,連忙跟上去。
薄妄帶著封振從電梯裡出來,從大廳穿過,看也不看大廳裡的人。
困得上眼皮不停下墜的眾人有些茫然地看過去,又怎麼了?不是說情況暫時穩定了嗎?
龐大的廚房涇渭分明,各大菜系有各自的廚房,糕點有專門的糕點房。
開啟燈後,薄妄取出一袋麵粉扔到桌上,捲起衣袖,面無表情地問道,“說。”
“說、說什麼?”
封振一臉不解。
“海棠酥。”
薄妄睨他一眼。
封振明白過來,薄妄這是問他太太做的海棠酥是什麼口味,那麼久了,他也只嘗過兩口,哪裡記得那麼多。
薄妄的眼陰沉沉的,十分駭人。
封振站在那裡,拼命回想當時大家品嚐海棠酥的場景,味道不怎麼記得了,但他依稀還能大家記得大家吐槽的兩句。
“海棠酥原料其實很簡單,但太太非要創新,加了一些料進去,沒有豆沙,混了兩種花蜜進去,香是挺香的,但混在一起是真不好吃。”
一群傭人烏泱泱地衝出大廳。
“怎麼了?”
鬱芸飛問道,不是胎保住了麼,突然又這麼大陣仗。
“大少奶奶想吃海棠酥,廚房做了一盤送過去,不愛吃,正準備重新做大少奶奶小時候吃的口味。”一個傭人回答。
“……”
夏美晴聽著不禁諷刺地笑了一聲,“崢嶸,我看你趕緊把家業交給她鹿之綾吧,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