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薄媛看著她,眼中盡是自責,“大嫂,我是不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
她醒來時,季競就坐在她的病床前。
她還來不及問是怎麼一回事時,鹿景凡突然衝進來,掄起椅子就朝季競砸過去,在兩人的打鬥間,她才漸漸拼湊出一點資訊。
她開始後悔,如果她不是那麼自以為是地為大哥好,而是一開始就將實情托出,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你是很糟糕。”
鹿之綾看著她的臉道,聲音溫柔,“為了幾顆藥就把自己的婚姻和人生賭上,傻不傻?”
聽出她的語氣沒有一絲責怪,薄媛有些繃不住,眼眶當即溼了,“我以為,只要我做一點點事,大家就都能更好一些。”
“……”
“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薄媛垂下頭,哽咽得道。
“不是你沒有這個能力,是你沒看清人而已,我們都看錯過,不是麼?”
鹿之綾說著看向一旁的季競,目光冷然。
“……”
季競一僵,伸手整理著衣袖,垂著眼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該說的他都說了,他已經不做自己,只做季家的掌門人。
鹿景凡靠在一旁的牆上,冷冷地盯著季競,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幾個洞來。
“薄媛,我和季競談過了,現在讓你們離婚薄妄肯定會生疑,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先安排你出國留學,等到了時候,你們再離婚,可以嗎?”
鹿之綾站在床尾說道。
季競抬頭看她一眼,沒有異議。
薄媛有些莫名地看著她,又看向季競,“你們……談?談什麼?”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
季競冷聲說道,這樁交易知情的人越少越好。
“……”
薄媛看向鹿之綾,鹿之綾露出一抹微笑,“薄媛,你為薄家,為薄妄做的已經很多了,接下來就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吧。”
“……”
薄媛有些茫然,又看向鹿景凡。
鹿景凡臭著臉瞪向季競,隨時都想上去再揍一頓。
讓薄媛不要再提所有的事後,鹿之綾、季競、鹿景凡先後從病房裡離開。
三人走到一個沒有活死人盯著的休閒區域,鹿之綾主動開口,平靜地道,“季競,我們之間直接聯絡比較麻煩,我六哥以後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傳話者。”
“……”
他還沒質問鹿之綾為什麼要牽扯更多的人進來,她就自己解釋了。
季競沉著臉看向鹿之綾,“只有他一個?”
“只有他一個,我不會再讓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薄妄。”鹿之綾道。
季競最害怕就是整樁事被薄妄知道,他太知道薄妄的手段了。
季競還是不放心,“綁架案一日沒找到背後主使,妄哥不會放棄。”
“這個你放心,我們的婚禮在即,我會讓他更重視婚禮的籌劃。”
只要不讓薄妄把所有的精力放到綁架案上,加上他身體的時不時作粹,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就查得清楚明白。
鹿之綾繼續道,“你應該知道,在薄妄徹底康復之前我比你更不希望節外生枝。”
讓薄妄知道她同變了質的季競交易,他恐怕連藥都不想吃一顆。
聞言,季競的眉宇之間舒展一些,好一會兒,他道,“嫂子,我不想害任何人,只是想做大季家,所以,只要你不亂來,我也絕對會遵守契約。”
“呵。”
鹿景凡站在鹿之綾的身後冷笑一聲,“拿我鹿家的技術去做大季家,你還真是鐵骨錚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