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藍蝶,落回到他肩頭。
“雖然一張符的效果只能撐一個時辰。”殷雲度笑:“但只要你想,他們隨時都能存在。”
殷雲度喜歡逗他開心,喜歡看他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眸子因為自己而顯露出的情緒。
簷下的銀鈴忽然叮叮噹噹響起來,外面有人來了。
殷雲度望向外面:“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前院,開門,門外是個戴斗笠的人,懷中抱了個小女孩。
殷雲度開門把人放進來。
“長老,孩子帶來了。”這人顯然是變宗弟子:“幸好攔截及時,那位司務失勢,家僕想將這孩子……”
“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東西。”殷雲度語速極快的打斷了他:“回頭再說。”
“叫蘭橈對不對?柳拂蘭橈花滿枝,好聽的名字。”殷雲度從那人懷裡把孩子接過,抱著往內院走:“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不要怕。”
小姑娘表現很鎮定,沒有哭鬧掙扎,大概也是受父親影響,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臨危不亂。
但表現的再沉穩,她現在也還只是個孩子,尚且不能自己分析其中利害,只能下意識去求助身邊的大人:“叔叔,我爹爹會不會有事?”
“不會,叔叔保證。”
岑丹溪見他回來懷中抱了個孩子,先是一怔,隨即很快認了出來:“這是前幾日在寺裡見過的那個孩子?”
“對。”殷雲度跟葉蘭橈商量:“一會兒先跟這個叔叔一起走好不好?叔叔去找你爹爹,把他接過去找你。”
小姑娘點頭。
殷雲度把孩子往岑丹溪懷裡遞:“很乖的小姑娘,要不要抱抱試試?”
岑丹溪猶豫著接過,懷裡的孩子太輕太小,他抱也不敢用力。
殷雲度從芥子空間裡取了車駕出來停在院中,先把小姑娘抱進去,溫聲安撫了幾句,確定她不害怕這才出來。
岑丹溪看向他:“發生什麼了?”
“長話短說,虞司務被人汙衊,有人要殺他,我得去救人。”殷雲度又將手裡的白玉扇子塞到了岑丹溪手中:“以防萬一,還要辛苦你將這孩子先送回揚州。驚霜你拿著,我也能放心些。”
岑丹溪搖頭:“這種時候,你的佩劍怎麼能離身?”
“對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殷雲度笑得疏朗:“君子藏器於身,只要我心不亂,手中握什麼都是我的劍,路邊折一根竹枝來也是一樣。”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我想多一份心安。”殷雲度不給他再次拒絕的機會,掌著他的後腦勺在他額頭輕輕吻了下,目光繾綣溫柔:“依我吧,好不好?”
岑丹溪眼睫顫動兩下,抬頭在他唇上碰了下:“要快一點來找我。”
“好。”殷雲度嘴角輕輕揚起:“我會盡快趕去見你。”
……
說來倒也有些諷刺,現在關押虞渺然的地方正是他從前一直鞠躬盡瘁的審判司。
潛入進去倒還算容易,難的是怎麼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一塊出來。
殷雲度一間一間地牢找人,心裡祈禱千萬撐住別重刑之下已經昏迷過去了,帶一個意識不清的人走可比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