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表面上有驚無險,內裡卻是風波迭起。
要說起一切的源頭,還是在李長歌去行宮接了太后,還在路上的時候,太子李琰在燕國遇險的訊息已然傳來。皇后在最初的痛不欲生後,又受了李明月的攛掇,自然是要殺了姬少重洩憤。
皇后和李崇在這一點上發生了爭執,幾番大鬧之後,皇后便轉變了策略,透過太醫院向李崇下了毒。從這樣的結果不難推想出,皇后能如此迅速地想到這樣的主意,實施起來又這樣順利,大約其中少不了南宮昀和李明月的推手。
只不過李明月的心思更毒一些,除了能讓李崇行動言行被限制的毒藥外,還另外新增了一味慢性毒藥。
也幸好是如此,才有了可乘之機。若是讓那太醫明目張膽地把藥替換,他是必不敢做的。但是,只是將那一味慢性毒藥取出,卻無傷大雅,畢竟,整副藥的效果還在,一時半會兒無人可以發覺。
正是因為確定了那樣一副藥對李崇的身體洠в懈�拘緣納撕Γ��僦夭艣'有做任何舉動,預設了這樣的行為。
而這樣的情形,倒省去了李長歌的許多麻煩。就算父皇現在不肯做出那樣的許諾,但他臥病不起的時候,太子勢必要代替皇帝監國,行使帝王之權,待到李崇好起來的時候,李琰的根基已然穩固,他再也洠в幸�綸�鹹�擁幕�崍恕�
至於李琰在燕國的那次遇險,原本也是必然的,周子侑和南宮昀早已暗中聯手,要藉著這次的機會置姬少重於死地。
只是,姬少重已經先一步想到了這一點,將計就計派人替換了李琰,墜崖裝死逃生。而真正的李琰,卻會混在回城報訊的侍衛隊伍中回到京城……或者說是,原本的計劃是這樣的,那麼,今天被提上殿的侍衛中,本應該有李琰。
然而,他卻並洠в邪湊佔蘋�惺攏��嵌ヌ媼艘幻�迤飯倮艫納矸鶯土晨祝�奈奚�⒌卣駒諏舜蟮釕稀�
方才,長歌也曾問起過這件事,李琰卻只是微微一笑:“我生為唐國太子,可跪天跪地跪父跪君,除了這些,怎麼能向別人下跪?”
確然,若他混作侍衛歸來,在提審時恐怕要向許多人下跪。
他的語氣中,除了平常一貫的傲氣之外,還多了些從前洠в械畝�鰲3じ杳羧竦夭煬醯劍���獯蔚慕厴痺俁裙閬淼奶�癰綹紓�丫�卻憂俺墒熗誦磯啵�差V橇誦磯啵�僖膊皇且桓被胩旎氳氐拿ё材Q�恕�
只是這樣的改變,卻無法單純地說清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處是,以後不必再為太子哥哥擔心太多了,因為他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主意和行事方式。而壞處,也恰恰是這一點,改變回來的身份這件事,他連姬少重都洠в懈嫠摺�
那麼,這次的經歷除了讓他增長了見識外,也增長了他的疑心。
或許,這就是成為帝王的必經之路吧,註定要把從前的天真意氣盡數拋去,一點點變得冷漠和不真實起來,對任何人都無法託付真心。
想到這裡,李長歌不禁感到周身有些發冷,她……絕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現在她已經對自己很不滿意了,如果為了那所謂皇權和榮耀還要變得更多疑,那麼人生真是一丁點兒指望都洠в辛恕K�歡ú灰�呱夏茄�惶趼罰���巳鞝碩嗟哪ツ押籩匭碌玫降娜松��霾荒苣茄�踴簦�
所以,她平靜地抬起頭與父皇夾雜著失望和憤怒的目光對視:“父皇,太子哥哥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的,而我絕對不可能去爭那把龍椅,是要選擇繼續臥病,還是儘快好起來,全在於您的心意,”略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帝王,一言九鼎。”
李崇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開口道:“好。”儘管眼中仍有不甘,但他的語氣卻斬釘截鐵,不失為帝王威風。
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