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光滑。魏巍壯觀,墓前有祠;祠前二柏樹,松濤呼嘯。綠樹蔥籠,有幾點螢火在流動。古冢如同小圓山包。上面散開迎春枝蔓,為這座古都新增了不少春色。
“這是聖祖康熙皇帝地親筆題字。”紀昀指著那座高大石碑上刻的一首詩:
問風略先農桑侯,覽古頎過禮東幫。
毛氏深詩真獨詣,獻王得士本無
韶開村店春光藹,雪化溪橋野水泱。憶我書齋訂經義,幾多景仰在明窗。
大氣磅礴,不愧為一代明君,又是個文武全才的帝王。“雅兒,拿紙筆來。”紀昀面對獻王陵站立許久,豪氣干雲,我以為他是有感而發,也要做首詩抒發胸臆,不料他道:“獻王劉德名垂青史,功德無量,歷來文人騷客皆為其頌揚,我已難以出新。”他卻是將這首詩專心臨摹下來,小心塞於袖中。
此石碑上另有題詞數首,但因年代久遠,早已字跡模糊,不免可惜。
我忽發問:“紀昀,獻王乃是劉德死後的諡號,我一直想不明白漢武帝為何以諡其為獻,難道是讚譽其獻書一事嗎?”
“不是,”紀昀搖頭道:“據我推斷,應當是以其聰明睿智而諡其獻釋,數年來不得其解的困惑終於豁然開朗。
紀昀尚在端詳已破敗不堪,殘蝕嚴重地石碑,我沿著小徑在墓園附近閒逛。這才發現在獻王陵的周圍還有一片荒墳,大大小小成群的墳堆長滿了荊棘野草,看不到墓碑,亦不知這裡埋葬的又是何許人,或許是甘願為獻王守靈的臣民,在這裡繁衍生息,生當做其子民,死亦護其陵寢。多少有些蕭瑟和淒涼。
天色逐漸陰沉,顯得尤為陰森可怖。我覺得害怕,想盡快回到紀昀身邊。走的著急,腳下一絆,用手撐著樹杆才沒有滑倒,未曾料想這一跤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樹幹上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卓雅。
我呆若木雞,下子懵了。任憑我腦子轉地再快,也分辨不出這究竟出自誰之手。
“紀昀,你快來。”良久,我才回過神,慌忙呼喚紀昀。
他不知就理,見我大聲叫喚,以為突生變故,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來,“雅兒,莫怕。”
“你看,”我指著樹幹上的名字,心情因緊張而起伏不定。
見他半晌不說話,我問道:“會不會僅是同名?”畢竟,人海茫茫,人世間不會只有我一個卓雅。
“我想刻字地人,是如風。”紀昀伸手撫著樹杆,若有所思。
“如風哥哥自離京以後,從未單獨外出,難道,難道說……”我眼睛一亮,“是最近的事兒?”
“有這可能。”紀昀頷首,微微一笑。“拜謁獻王陵也是他地心願。”
“紀昀,你說如風是離開不久還是會在獻縣落腳?”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如風。
“你別急,我們需從長計議。”紀昀緩緩蹲下,折了根樹枝在地上比劃,尋思片刻,道:“看樹杆上地刻痕,像是新的,最多不會超過兩天。”
“等於沒說,”我睨了他一眼,此結論無任何價值。
他笑了笑,並不在意我挑釁地口氣。
突然,從草垛中竄出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紀昀身上輕輕拍了下,他便再也不能動彈。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百零二章 生變
“雅兒你快走。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文心閣(。wenxg。)!”紀昀身不能動,嘴中立即給予我警告。
“你是誰?”來人全身俱裹在黑衣中,臉上也以黑布蒙面,僅露出兩隻眼睛,在夜幕降臨之時如燦若明珠的星光。
許是自己已經歷過多次劫難,再次遇上險境時我仍能保持平靜,掛上一抹鎮定自若的淺笑,只是將紀昀擋在了身後,潛意識中認定此人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