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坑也沒有一個。華映宏在住處附近找了一處低窪溼潤之處,用木棍撬了足足兩個多時辰,才挖了一個一尺深、兩尺見方的坑,用石頭砸實,抹平,然後從住處旁邊撬了一條小溝,既防下雨積水,又指望著老天慈悲,讓水坑中積起淡水。椰汁雖好,天天都喝也會膩味死人的不是?岩石下三面透風,華映宏尋了大量拳頭大小的紅柳枝,用柔軟的細柳條橫捆豎紮成籬笆式樣,三面立起稍大的木棍,然後再分別捆在一起。中間留一扇門,再尋棕櫚葉捆了幾層在籬笆外面,竟有幾分像小屋的模樣。
做完這些,華映宏累得半死。握住木槍,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裡果然吹起呼呼的大風,電閃雷鳴,暴雨如注。華映宏被驚醒,聽見幾面籬笆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心中擔憂不己。幸好岩石下竟不積水,免了雨淋水淹之苦。岩石邊流下水注,他趕緊用兩邊蚌鍋接住,能多一點淡水總是好事。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巡視“SOS”是否完好外,華映宏的時間大多花在瞭解島上的情況和建設新家上。他再挖了一個水坑,摘了許多椰子儲存,把籬笆加固。吃多了島蛋,就想著換換口味,在東邊的樹林中獵殺大海鳥烤來吃。開始沒準頭,拿著木槍靠得很近也沒法獵到一隻,幸好那些一斤多重的大海鳥不怕人,多試幾次掌握了方法,一槍下去剌中一隻。華映宏高興得快跳起來。用蚌殼鍋煮海水,得到的海鹽用來調味居然不錯。為了吃得更美味些,他在灌木叢中竟找到了花椒、辣椒、孜然之類的調味品,在陽光下曝曬幹了,分別搗成粉末狀,用來弄燒烤海鳥肉,簡直不亞於美味佳餚!
這樣的日子若有菲兒在,應該是不錯吧?就像一次郊遊,一次野營。只要在想起菲兒的時候,華映宏的心就會變得又甜又痛。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每天都到海邊,保持“SOS”的形狀不變,每天還要在最高的山坡頂上揮舞一陣用長木棍和棕櫚葉自制的十字形旗子,晚上燒起火堆,希望有經過的飛機或是海船發現營救。但是從第一天開始,華映宏在岩石上刻下正字已經六個,這麼多天裡連個飛機或船隻的鬼影子都沒有半個。饒是華映宏性格堅韌,也漸趨絕望。
經過多天的練習,華映宏刺鳥的技術倒是修練得爐火純青。先是木槍一出,就會分毫不差刺中一隻。後來那些鳥變得精靈,不等靠近就驚飛。華映宏便試著遠處木槍飛擲,一次不行再次,每天擲上萬次之後,手、眼、心靈敏無比,逐漸竟可隨心所欲,僅憑感覺擲槍射殺驚飛中的海鳥。改在海邊刺魚,也得心應手。
這晚,月亮升起,銀光似水。小島被籠罩在迷濛月色之中。
華映宏仍在最高的山坡上燒起火堆,做起拿手的燒海鳥和烤魚。經過這麼多天,技術越發純熟。兩隻海鳥、兩條烤魚火候將至時,抹上魚油和調料,放回火上再翻烤約半分鐘,恰到好處。陣陣濃香散發出來,遠遠飄去,幾乎整個小島都被烤肉的異香籠罩。
突然,一道柔和的聲音在華映宏耳旁響起:“月色似水,美景當前,小兄弟好手藝,好豪情。”
第一卷奴隸生涯第002章刀劍二神
詢問——
突地又是一道清越雄渾的聲音從海面破空傳來:“月滿孤星,刀劍齊輝。浪兄劍法蓋世,不想廚藝也足稱絕天下,關某佩服”。聲音初時彷彿遠在數里之外,並不甚響,卻清晰地傳到山坡之上,到“佩服”二字時,只見一葉扁舟已乘風破浪停在海邊。舟上赫然卓立一人,身形雄壯之極。
華映宏只看得一眼。下一刻,眼前一花,那人已站在一丈開外,與華映宏和先來那浪兄成三角之勢。只見那人一身鏽金華服,外披一件長可及地的銀色披風,腰上束著寬三寸的圍帶,露出的一截綴滿寶石,在月光下異彩爍動,背上一口帶鞘寶刀。看上去只是三十許人,樣貌俊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