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束縛。
“田學家,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大年三十下午才下飛機,就直奔迎春家。結果就慢了半拍,就看到迎春被她嫡親老子抓著頭髮,往死裡打。還說什麼迎春的姆媽,還是她前頭同胞哥哥是被迎春給剋死的。大年初一,天沒亮,我就跑去迎春家了。原以為我勸住她了。可轉身她就在自家吃的飯菜裡下毒,把自己偏心眼的爺爺奶奶,親爹,親叔親嬸還有已經被關在拘留所的堂弟一鍋全撂倒了。”
“你能怎麼辦?趙清汝,你平日裡不是挺厲害的嘛,什麼時候都喜歡替人做主亂安排!怎麼,這種時候,就沒辦法了?你以為?!你總是那麼自以為是!趙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都說吵架沒好話,盛怒之下更容易口不擇言。趙清茹不知道田學家所說的是內心真正的想法,還是隻是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其實對於趙清茹而言,真的已經不重要的。
“這是迎春給你的信。”趙清茹轉身從行李包裡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隨後轉身拎著行李包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因為已經封了口,趙清茹並不知道信件的內容,也不想知道呂迎春臨終前給田學家究竟寫了些什麼。
“田哥,有一點你還是說錯了,其實我並不喜歡替人做主,安排任何事。我趙清汝能管好自己,照顧好新認的幹奶奶就行了。連親哥我都沒那責任跟義務。不過有一點田哥你也說對了,我確實太自以為是的。不管是迎春還是你,都跟我何干吶。犯得著又出錢,又出力嘛。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你可不就是犯賤!”田學家也意識到自己說過分了,但死要面子的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田學家,你給我閉嘴!”本就唯妹是從的趙清山不可以了。原本他還能體諒田學家的心情,但見田學家這般胡亂攀咬著自家寶貝妹妹不放,甚至隱約還將所有的錯都算在自家寶貝妹妹的頭上。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清山,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閉嘴,我就得閉嘴?!”
“好啦,一人少說一句。相吵沒好話……”
“你個孤老太婆,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趙清汝自作主張,就算死在大街上,我都不會瞧你一眼!”
“你!”錢奶奶本想勸解幾句,誰曾想這把火直接燒到了她的身上。面對有點蠻不講理的田學家,亦或者說壓抑太久,終於一朝發洩出來的田學家,錢奶奶只覺著眼前一黑,身形明顯有些踉蹌。
“錢奶奶!”趙清茹趕忙上前攙扶住錢奶奶,順道為她順氣,“錢奶奶,我們犯不著跟某些個瘋狗斤斤計較。我先扶你回屋休息。”
“趙清汝,你……啊!”田學家話還未說完,直接被趙清山給一拳撂倒在了地上。
“田學家,你給我閉嘴!要不然給我滾出去!”
“憑什麼?!”稍稍冷靜了一些的田學家有點慌了神。
“就憑這個家,是我跟汝兒掏錢修的。就憑你在這個家裡白吃白喝了幾個月!”趙清山原本不想這般斤斤計較,偏偏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真當自己兄妹倆是“(冤)大頭兄妹”不成?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被趙清茹攙扶著躺回床上的錢奶奶長嘆了口氣,很是後悔今兒晚上就不該讓田學家喝酒來著。想不到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一個人,喝了點酒,怎麼就完全變了樣了咧。
“錢奶奶,對不起,我沒看管好你另外一個幹孫女。讓你損失了一個幹孫女。”
“傻丫頭,這事能怪得了你麼。你也不想的。”錢奶奶渾濁的雙眼有些溼潤,“是老婆子沒福氣。”
“才不是,錢奶奶福氣大著呢。回頭一準還能找到親孫子。所以,咱要好好的,長命百歲,不為那些個醃髒小人生氣。”
“好,不生氣。”錢奶奶低頭快速地擦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