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瘋狂的大笑,然後,他抓著地上的衣服,跑出家。
江雪蘭抱著渾身是血,尖叫連連的養女,失聲痛哭,這裡沒有醫院,她只能自己給女兒治療,她到處借藥,好不容易將血止住,養女又發起高燒,她夜夜守著她,但是養女的病情卻越來越重。
養女臨死之前,江雪蘭告訴她,她是他們撿來的孩子,她原來姓池。
養女死之後,江雪蘭試圖找到廖雲山,但是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後來江雪蘭也不再找他,就開始獨自生活,一直到今年三月份,廖雲山才突然出現,不過那時候,養女已經死了有四個月了,江雪蘭雖然恨他,但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兩人從此誰也不再提這件事。
聽完江雪蘭的故事,蕭劍晨等人都陷入沉思,廖雲山這個畜生本就該死,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他。
過了好久,蕭劍晨問道:“阿姨,我剛才聽到你說你的養女姓池?”
“是的,我們撿到她的時候,旁邊有封信,說她姓池。”
“那她叫什麼?”
“池昕芮,我覺得這名字很好聽,就沒改,只是改了姓,叫廖昕芮。”
蕭劍晨、張恆遠、宮雪依和侯佳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阿……阿姨,你……你說她叫池昕芮?”
張恆遠顫抖著聲音說道。
“是的。”江雪蘭並沒有看到蕭劍晨等人臉上驚恐的神色。
“不,不會的,我們看到的江雪蘭看起來都有十**歲了,不可能是一個人。”張恆遠嘴唇顫抖。
“你說什麼?你們看到過昕芮?”江雪蘭驚訝的問。
“不是的,一定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不會是一個人的。”侯佳亮猛然的站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江雪蘭再次問道。
“之前,我們這裡就有一個叫池昕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池昕芮。”蕭劍晨有些艱難的說。
“她長什麼樣?”江雪蘭尖利著聲音說,激動的有點過火。
“鵝蛋臉,中長髮,很瘦,右邊太陽穴的位置有顆很小的痣。”蕭劍晨說道,他也是那天和池昕芮對峙的時候才看到她的那顆痣的。
江雪蘭驚恐的瞪大眼睛,哆哆嗦嗦的說:“她來了,她真的來了,我們……逃不掉的。”
“她是誰,池昕芮嗎?”蕭劍晨緊張的問,看江雪蘭的樣子,他們看到的池昕芮很可能就是當初被廖雲山刺瞎眼睛的池昕芮。
“這孩子……這孩子死不瞑目,她死的時候,僅剩的一隻眼睛怎麼都閉不上,她在恨我們,她要殺死我們所有人。”江雪蘭全身顫抖。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池昕芮死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瞪著天花板,緊緊的咬著牙,甚至有一顆牙齒都被她咬碎掉,滿嘴的鮮血,她說她好恨,她要報仇,她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等她嚥下最後一口氣,眼睛也一樣死死的瞪著,江雪蘭試著將她的眼睛閉上,但是剛閉上,很快就又睜開。
鄰居們都告訴她,這孩子怨氣大,要儘快將屍體焚燒,不然就要出大事,江雪蘭不捨得,但是又沒辦法,所以同意大家的意見,將池昕芮火化,因為這裡沒有焚化爐,他們就堆起木柴直接將她屍體燒掉。
而在燒掉屍體的時候,江雪蘭驚恐的看到,池昕芮睜著的那隻眼睛突然動了,眼睛將所有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那時候江雪蘭還以為她又活了,激動的要去抱她,但是卻發現她的身體依然冰冷,並且已經僵硬,更沒有呼吸。
屍體被燒之後,江雪蘭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池昕芮拿著剪刀要來殺她,她每次都被嚇醒,醒了之後就再也無法睡著,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老了許多。
江雪蘭並沒有將池昕芮死亡的真相告訴鄰居,只是說她自己玩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