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的話,卻並沒有怪罪,只是嗔怪了容尺素一眼,道她太過狠心,忘了她這個姥姥。
“是靖寧的錯,皇姥姥要如何罰靖寧都行,皇姥姥莫要生氣了,這若是要氣壞了身子,靖寧可是死也不足惜了。”
“呸呸呸,你這孩子,死這些話怎能隨口說的?趕緊吐口水重洗說過。”避免太后生氣,容尺素倒也按著太后的話做了。
太后這才滿意地點頭。
扭頭看向雲恆,“你個小子,把我的乖外孫女給哄走了,這麼久都不來看哀家一次,可是討打的?”
“太后恕罪,沒有及時帶素素來給太后請安確實是我的不對,還請老太后恕罪,饒了雲恆。”雲恆順著太后的話,一副都是我的錯的模樣,叫太后好笑。
“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高興就好。”
坐在一旁的申貴妃道:“還是靖寧有辦法,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太后笑的如此開心,倒是靖寧與商王一來,就把太后哄的如此開懷了。”
“申貴妃說的極是,看來,靖寧才是太后的心肝,我看著都免不得心生嫉妒了。”璃德妃輕笑著道。
有了申貴妃、璃德妃的開頭,眾人紛紛附和了起來。
九公主唐玉靜道:“皇祖母看著靖寧表姐,可比看著我們開心了。皇祖母,靜兒要吃醋了。”調皮搞怪的唐玉靜拉著太后撒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汰太后偏心歡喜容尺素、容娉婷姐妹。
雖是無心的話,但聽在個別人的耳裡,卻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容尺素輕笑:“九公主嚴重了,吾等都是皇姥姥的孫兒,皇姥姥自然都是疼愛的。”
“只是靖寧不常進宮,難得進宮一次,皇姥姥歡喜也是應該的。若說,太后偏心靖寧,惹得諸位吃醋,這可就要冤枉靖寧了。”
言下之意,她不過是偶爾進宮一次,太后才會如此歡心,她們天天在宮裡,時常見,若是因這一次都要吃她的醋,那倒是顯得不該了。
原本還要借題發揮的九公主唐玉靜嘟嘴笑了笑,“我也是緊張皇祖母嘛,跟靖寧表姐你開個玩笑,你該不會是這樣就生靜兒的氣了吧?”唐玉靜大眼睛很無辜,小模樣頗為委屈。
好似是容尺素欺負了她似得。
“靜兒,不得無禮。”申貴妃喝止了唐玉靜一聲。
唐玉靜撇了撇嘴,太后憐愛地揉了揉唐玉靜的腦袋,“好了,都別爭論了。”
“靖寧說的是,你們皆是哀家的子孫,哀家都疼,都喜歡。若是為了此事傷了和氣,可就不是靖寧的錯,是哀家的錯了。”太后故作生氣。
眾人面色訕訕,申貴妃道:“太后說的是。”
唐玉靜見勢頭不對,連忙拉住太后的手:“皇祖母,您不要生氣,靜兒不是那個意思。”
唐玉靜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聲“皇后娘娘駕到”傳了過來。
一竿人頓了頓,除了太后,其他人都紛紛起身行禮,“妾身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身上穿著一襲明黃色鳳袍,頭戴嵌鑲東海明珠鳳冠,面貼鵝黃,整個人盡顯端莊,不怒而威,走了進來,瞧著跪在地上的眾人,輕言道:“都起來吧。”
話音落下,眾人才紛紛坐好。
皇后走至太后跟前,給太后請安,太后淡淡看了眼皇后,情緒並不大,頷首道:“無需多禮,皇后坐罷。”
方才坐下,太后便笑著打趣道:“今個兒可是什麼日子?一個兩個都往哀家這裡來,就連皇后你也來湊個熱鬧。”
皇后輕笑:“本宮方才見御花園蕭瑟,這一問才知曉大家都來太后您這裡了,本宮便也跟著來湊個熱鬧。”
說話間,皇后的視線落到容尺素身上,容尺素也不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