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來引開師父的注意力，也不看看利用的物件是誰。不過，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們這些小鬼斤斤計教，畢竟以後還要一起生活。我扯扯師父的衣角：“師父，您還沒有告訴我您可以教我哪些呢？”

師父烏黑的雙瞳深深地望著我，有透徹，有迷惑，還帶著一絲微微的縱容：“你想學什麼，我基本上都會，只是，”他略一停頓，“再過六年我就要離開了，你可能學不了多少。”

我無所謂地眨眨眼：“學醫術和毒術吧。”

“哦，”師父有些意料之外，“那你明早到我書房來，我開始教你吧。”言畢，就走出了門。

屋內一下子有點靜靜的。“那個，”伊芙率先開口，有些感激地向我笑笑，好像想問我些什麼似的。

我頓悟，她還不知道我名字呢！瞭解地一笑，友好地說：“叫我霖兒吧，我叫柳雨霖。”

“霖兒，”伊芙向我靠進，帶著一絲不解，“為什麼不學武功呢？”聞言，其他師兄師姐也向我看來，一張張都是困惑的表情。

我“嗤”地一笑，一幅連這你們都不知道的表情，“因為我懶嘛！”

“啊？”個個都呆住，我笑嘻嘻地解惑：“練武很辛苦的，光是蹲馬步我就吃不消，更無論其他了。而且，有師兄師姐你們保護我嘛。”

“哦，”莫奕君的娃娃臉微紅，不甚自在地看我一眼，“剛才，謝謝你呢！”

我裝作不好意思地低頭，掩住神色上的譏誚，暗藏笑意，“不用啊，本就是我惹出的禍。”

之後，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事，他們就出去了。臨出門，殷昊深深看我一眼，很快地就轉移掉視線，但，還是被我抓住了那一眼，雖然，那只是，很快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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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得特別早，打算比師父先到書房，給他留個好印象。經過院子的時候，卻意外到發覺殷昊那個小鬼比我還早，已經在練功了。

我有些不平，眼珠子鈷鎦鎦一轉，笑著向殷昊跑過去，邊跑邊叫：“昊哥哥，昊哥哥。”聽到我的聲音，殷昊停下動作，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這樣對著我。

哇，運動中的美少年艾。被汗水浸溼的黑髮零亂地貼在他英挺的臉上，唇色比平常更紅了些，微微地喘著氣。

我嚥了下口水，狠狠壓下自己的驚豔，討好地笑著：“昊哥哥，早上好。”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自顧自地練起功來。

不理人？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話，臉上裝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昊哥哥，昊哥哥，你都不理我。我這麼喜歡你，你卻不理我！”

聽到‘喜歡’二字，殷昊的臉莫名的有些紅，轉過來看著我：“柳師妹，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我破涕為笑：“沒事不能叫你嗎？不要叫柳師妹啦，昊哥哥，叫我霖兒嘛！”他看看我，再一次地不理睬，又練起功來。喝，這小子夠拽啊。我堆上笑容，粘上去拉他的衣角：“昊哥哥，霖兒以後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他轉過頭，如黑琉璃般的瞳孔注視著我，裡面好像有些什麼，又好像沒有什麼。然後，冰冷的音調：“不用。”NND，是誰說帥哥從小就是優良品種的，這裡不就有個不受教麼。我暗自思索，難不成現代的交流方式在古代不通行？不可能啊，靈光一閃，莫道我這張臉張得很醜？得趕快弄面鏡子來看看，我放開自己的手，可憐兮兮地向後退，一幅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那，霖兒不打擾昊哥哥練功了。”說完，飛快地轉身，向書房飛奔而去。

我到書房的時候，師父並不在。看到了，看到了，桌上就有一面鏡子。我帶著一絲絲的興奮和害怕向桌子靠進。那是一張很淡很清的臉，清秀，乾淨。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