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騙如霜呢？即使我騙了每個人，但是如霜，珞哥哥這麼疼你，怎麼會騙你呢？”我的表情滿是坦然，說起話來流暢得不得了。要真被如霜看出什麼，那我的名聲還往哪兒擱啊！

“真的嗎？”她可愛的眉毛還是疊在一起，“可我怎麼覺得，珞哥哥你笑得好賊啊……”

如霜啊，小時候的她就聰明得不得了，活像一個小妖精。

忘？怎麼可能忘得了？閉上眼，看到的是她；睜開眼，追逐的是她的影子……

御花園的那一幕，其實，我的心，都涼透了……陌生的眼神，陌聲的舉止……萬蟲嗜心……丟失的，不單是她，還有那，對我意義非凡的過去……那比珍寶，權勢，更令我難捨的童年……

我按奈住自己的衝動……不能表露……柳姑娘的眼，是很利的……不能詢問……御昊他，現在很忙的……我絕不能……再增加負擔了……

我走出議事廳，面目冷然，御昊他，還是叫住了我，“珞，你，恨不恨我？”

恨？恨你什麼？讓如霜做皇帝的妃子？還是當初的不告而別？要說恨，我每一件事，都可以恨你……可是，御昊，我從來沒有過奢望，任何奢望……都沒有……

也許你，比我還苦……明明是這樣想的，明明是這樣……可是，我說，“我恨你？還是你，恨你自己呢？”

話出口，我就心痛了，不是後悔，是心痛……心痛他……也心痛自己……瞞了這麼久的話，一直都想繼續瞞下去的……可是，說了出來……痛，到底，確切地，痛什麼……我……不知道……

不用回頭，我就可以知道，御昊他，肯定臉色煞白，凝固的空氣，本已開始流動，卻因為，他的另一番話，滯，住了……

“珞，是我，”他說，“是我讓師父，封了如霜與你的記憶，是我，是我這樣決定的……我覺得，這樣，對你，對她，都好……你可以打我的……真的……你也可以，恨我……的……”

“我猜到了，”其實沒有猜到，我在說謊，原因……連自己，都不知道，“沒關係的，”我說，“本來就沒什麼。本來，就什麼，都沒有開始過……這樣，也很好……真的……”是的，我和她，從來都沒有開始過，所以，永遠，永遠，都不會結束……

我，早就知道了，無可奈何……拼命否認，卻還是……知道了……

明知道，這樣的我，這樣的她，是不會有結果的……明知道……可是……無可奈何啊……

沉淪……徹底的……沉淪……

御昊，我不會打你的，我知道，清楚地知道，不打你，你會更疼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那一次，是知道她也在，我才會去看柳姑娘的。自己，很卑鄙……連說慌，都可以義正嚴辭的……

她給我端水，她給我倒茶……她穿著丫環的衣服……她款款走來……這樣……對我而言，就很開心了……

她說，畢公子，怕早就知道了吧，……嘿，還是很聰明呢，如霜她……恩……我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一直，都是……清醒地知道……

然後……沉淪……

柳姑娘，你真的，很厲害呢……這個局……讓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其實……也不想反抗……

柳姑娘……在最後……讓我瞞你一件事吧……就算是……我的報復……

你很聰明……你很能幹……可是，你會後悔的……我知道……絕對……會後悔的……如果……是你的話……

御昊他……真的和你想得不一樣……呵呵……御昊，我們輸了呢……輸在了……你最愛的女人……手上……

我，彈指點了如霜的昏穴……既然要有人背罪過，還是……都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