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清腰間衣帶,此舉可謂讓人浮想聯翩。
未料自己說了這麼一句,眼前這個陌生男子便做出登徒子之事。知無法阻止此人,清清只能瞪著他,目光中寒意逼人。
“一副皮囊,死後也不過是堆白骨。”清清見他臉上笑意漸深,恢復止水不波的神情。
聞言,石之軒臉色陰沉,抱著清清坐起,抬手在她胸前穴上輕點。
詫異地望了眼石之軒,清清雙手一推,拉開兩人距離。瞥了眼石之軒,右掌掌風逼向駕車人,身子快速飛出車內,足尖點過馬背,身子斜飛向林間深處,眨眼不見蹤跡。
駕車人見之慾追,卻被石之軒出聲阻止。
“不必追。”
望著被風吹下的車簾,石之軒唇角微微上揚,慢慢抬手,一塊令牌於眼前搖晃,牌上刻有三字——滄海閣。
***
轉眼已至夏末,炎日當頭而照,一匹黑馬慢行在通往長安城的山道上。駕馬的女子帶著帷帽,一襲雪白的衣衫輕飄,烏黑長髮披在身後被帽紗遮掩。遠遠望去,竟不覺得炎熱,似女子身上透著股冰冷之氣。
抬眸環望四周,入眼皆是青翠欲滴的草木。清清卻無暇欣賞,腦海中竟又想起那看似年輕的儒士,那日逃離之際,耳邊充斥著男子張狂的笑聲,腦海中竟又閃過他的輕薄之舉,只感雙頰一熱,帽紗下隱約可見紅暈。
酉時至。
馬兒慢慢朝大開的城門方向走去,待至城門前,清清翻身下馬,雙目凝望城內繁華景象。柔軟的手輕拽著馬繩,緩步進入明德門,踏上寬闊的朱雀大街,一路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待清清準備找間客棧時,覺身後一雙眼直盯著自己。眼珠偏側了下,心中便改了主意,徑直朝前走。
時間一點點流逝,夕陽暗暗的落光斜射在大街。此時城內人流已不復白日多,清清在長安城繞了三圈。終停於一間寺廟前,廟上牌匾刻著“無漏寺”三字。清清側身瞥了眼身後街角的位置,一手輕撫一下馬身,另一隻手同時鬆了馬韁,身轉向寺廟方向,緩步登上十級石階。
身後的馬兒轉身,慢慢的朝街角走去。
望了眼棗紅色的木門,清清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入廟內。寺廟中央擺放著一個大香爐,清清站在一旁,望著前方大殿,寺內僧人剛下晚課,一個個邁步出殿,卻不見他們注意清清所站的位置。
腳步聲漸稀,清清收回投注在大殿的目光,忽聞一道祥和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清清側眸望去,只見一位白眉老僧,神色慈祥,身披一件黃色袈裟,應是這間寺廟的主持。
“阿彌陀佛。廟門快關,女施主拜佛,可擇明日。”老僧雙手合什道。
清清神色靜如止水,淡淡道:“大師,小女子可否在貴寺借居幾日?”
“老衲大德。”老僧微笑道。
清清微愣,為何會覺這老和尚的眼神似那位儒士?不過一會,回神福身道:“原來是大德聖僧,施禮!小女子名寂心竹,夫君前不久逝世,我想在此為他做幾日法事,聖僧可否……”
兩人對望一陣,大德聖僧平靜道:“如此,夫人與老衲來吧!”說罷慢慢轉身,領著清清往寺廟深處去。
緩步跟在大德聖僧後,清清秀眉微蹙,總覺此時太過順利,有些蹊蹺。
在走過一棵蒼天大樹時,藉著月光,清清環目一掃,他們已過的地方應是方丈室,此處為寺內最深處。此處竟無一點燈火,四周寂靜的只有蛐蛐聲,實不像寺院供佛之地,再行數步,可見盡頭一間冷清的禪房。
大德聖僧雙手輕推開木門,步入其內,閃爍的焰火於小燭臺上慢慢跳動,室內漸漸亮起。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大德聖僧慢慢抬首望向清清,微微頷首,雙手再次合什。繞過小桌,邁步出屋道:“女施主不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