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公案要從哪裡找兇手去?
真是讓人頭疼。
紀蓁諾還想蓋著被子睡一覺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鑼的聲音,一個尖銳高亢的女聲喊:“快起來快起來!該出來上工了!”
還上工呢,又不是工人。
外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看來是大家都起來了。
紀蓁諾正準備起身,門被“砰”地開啟,一個濃妝豔抹地女人大喇喇走了進來,道:“芳妮,你也休息一天了,今天該去上工了吧?”
這人就是鴇媽了,為人吝嗇尖刻,要不是妮兒躺在床上起不來,她也肯定會拉著人去陪客的。
“好的,媽媽。”
紀蓁諾一點都不想喊這個胖的像頭豬、臉像調色盤的女人媽媽,很侮辱自己的媽媽,儘管兩個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那就快點起來吧!別給我死樣搭氣的,客人看你這樣還嫌你晦氣呢!”
“是。”
對付鴇媽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從,不要跟她對著來。
阿平嘴甜,最會哄人,所以鴇媽對妮兒也還算寬容的了。
選了一件淡藍底白花的旗袍穿上,開啟首飾盒,都是廉價的銅質、紗織、假珠子做的,妮兒長相中等,又聽了阿平的話把自己往清湯寡水了打扮,所以也得不到好東西。
收拾了一番出來,狹窄的走道上都是穿著各式各樣旗袍的各色女人,高跟鞋咚咚咚,嘴裡嘰嘰喳喳,確實是很熱鬧,那香粉的味道實在是沖鼻子得很。
紀蓁諾沉默的走在隊伍裡,去前堂待客。
女支女們住的地方很簡陋,但是這待客的地方卻很富麗堂皇,此時是才入夜,大堂裡卻已經是熱鬧非凡了。
這裡有喝酒的地方,有喝咖啡的地方,還有舞池以及歌廳之類的,總之要怎麼玩都可以,但是就是一點,要有錢。
紀蓁諾斜斜地靠在欄杆上,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面的女人如花蝴蝶一般穿梭,一般穿得越好的男人,身邊跟的女人就越多。
這行當,果然千百年來都沒有改變過。
除了女支女和piao客,還有一些跑堂的小二之類的人,當然,這裡叫的是服務生了。而且都是長的面白鬚淨的,端著酒和點心之類的穿梭,但是紀蓁諾看到好幾個男人的手在那些服務生的屁*股上摸一把了。
紀蓁諾開始緩緩走動,觀察這裡的情況,當然,她也不能表現的太冷淡,不然回去之後要被鴇媽責罰的,如果女支女們渾水摸魚,老闆哪裡還能賺到錢呢?
儘管妮兒長相併不出眾,但是還是遭遇了好幾個鹹豬手,不是掐腰就是摸屁*股,還有的甚至輕佻地捏了一下下巴,紀蓁諾統統奉上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方果然,馬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食*色動物都是這本性。
經過觀察,紀蓁諾也知道了,其實這裡的女人基本上沒幾個乾淨的,以前是有阿平千方百計替妮兒擋著,妮兒才能夠到現在都保持清白之身,以後沒了阿平,妮兒恐怕也要落入泥淖了,紀蓁諾可不想那樣,哪怕這只是一個任務,並不是她的身體,她也不想伺候一個滿腦肥腸的傢伙。
要擺脫被鴇媽賣掉的命運,就不能保持現狀了,而是要開始嘗試著走一條不同的路。
紀蓁諾看著臺上唱歌跳舞的女人,跳舞的穿得很少,站在臺下能夠看到底褲,還要不時送到臺邊給那些男人,但是唱歌的那個一直站在舞臺中央,還有不少人給她鼓掌喝彩,甚至把錢扔上舞臺。
唱歌的歌女當然也是要陪客的,喝酒跳舞都不能少,遇上要把你拉上床的也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