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不敢怠慢,答應聲就下去。
曹貴人上殿來,見季寶珠笑盈盈地大刺刺地站在殿中央,一愣,隨口道:“你怎麼在這裡?”
季寶珠眉梢一挑,低而冷厲的聲道:“怎麼曹貴人不懂禮數,不請安,稱起你我來”。
曹貴人此刻方想起,季寶珠現在已是嬪位,高出自己一級,不得不略蹲身勉強行過禮,低聲道:“嬪妾見過娘娘”。
季寶珠正色道:“曹貴人已是宮中老人,難道不知道宮規,竟稱起你我來,你自個說說該如何?”
季寶珠聲兒平平的,但話聽著就有幾分疾言厲色。
曹貴人今兒大意了,不曾想到這層,這宮裡規矩是極嚴的,就是季寶珠告到皇后那裡,自個也不佔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季寶珠若大度全當沒聽見,若氣量小,治她個不敬之罪,也是要掌嘴的。
這樣一想,曹貴人氣勢漸漸弱了,委委屈屈地撩裙跪下,賠罪道:“嬪妾口不擇言,娘娘大人大量,不計較才是”。
季寶珠但笑不語,反倒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命身旁太監道:“上茶”。
太監沏茶上來,眼一撩,曹貴人還跪在那,想笑也不敢笑,這曹貴人平時性子傲慢,眼睛裡沒人,這回可吃到苦頭了,心中稱願。
太監斟了杯茶,雙手呈了上前,獻殷勤地道:“娘娘,這是新貢來雪芽,娘娘品品”。
季寶珠輕輕拈起茶杯蓋,一下下趕著浮上漂著茶葉沫子,卻也不喝,只悠閒自得,好像很有趣似的。
曹貴人跪在地上,季寶珠不發話也不敢就起,依她的性子,忍不了多久,就會發作,季寶珠算準了。
果不其然,曹貴人看她這副模樣,氣結,季寶珠偷眼看她,面部表情僵硬,用不了多少時辰,就要發作。
這時,季寶珠眼風瞥見屏風後,有明黃影子晃動,知道是蕭昂出來。
忙上前假意攙扶曹貴人,口中甜糯親暱地道:“你我姐妹不用多禮”,說著擋著曹貴人視線,附耳小聲道:“這地方你也配來,你這樣子給曹家人丟臉”,眼中盡是嘲諷。
”。
曹貴人一提醒,猛然醒悟自家在朝中呼風喚雨,怎會被這早已落敗的季家女羞辱,看季寶珠露出鄙夷神色,輕看了她,這一氣非同小可,本就是沉不住氣的性子,此時被她這一激,立刻發作,不管不顧張口罵道:“你季寶珠算什麼東西,你少得意,早晚皇上要收拾你季家”。
季寶珠似無限委屈,孱弱聲道:“妹妹何出此言,我季家忠君愛國,相信皇上不會忠奸不分”。
“說得好,季家乃我大晉功臣,曹貴人謂朕昏君不成”,蕭昂眼中一抹厲色。
曹貴人聽聲音,偏頭赫然見皇上從裡面走出來,眼神冰冷,曹貴人下話沒說,生生嚥了回去。
曹貴人剛自個站起身,嚇得腿一軟,又跪下,抖著身子道:“嬪妾失言,皇上恕罪”。
蕭昂看向季寶珠道:“季嬪,曹貴人按宮規如何處置?”
季寶珠知道蕭昂目前倚重曹家,不會真處置曹貴人,寒了曹家的心。
於是佯作大度不與其計較,道;“曹妹妹性子直,口無遮攔,說得對不對的,臣妾也不計較”。
蕭昂冷臉道:“難得季嬪氣度,曹貴人叩謝季嬪下去吧,以後在犯一併罰”。
曹貴人委委屈屈地磕了三個頭,季寶珠坦然受了,曹貴人諾諾下去。
這裡,季寶珠腰肢一軟,就勢朝蕭昂跪下,軟糯地道:“曹妹妹說得對,臣妾不該呆在承乾宮,臣妾還是回熙和宮來得自在”。
蕭昂故意板起臉,道:“愛妃是說我這承乾宮不自在”。
季寶珠靜淺明眸,蘊含淡淡笑意,羞澀道:“臣妾雖願天天陪伴聖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