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一下就猜中季寶珠想什麼。
解釋道:“哀家知道身子骨弱,聽說是晚上睡得不大好,哀家讓抄寫經書,對有好處的”。
吳太后對自己如此關切,倒令季寶珠意外。
吳太后接著道;“就這廂抄吧,哀家去裡面躺一會,老了,不中用了”。
說著,宮女扶著由淑妃陪著進去內殿,淑妃回身朝季寶珠友善地笑笑,季寶珠頸首。
炕上有研好的磨和紙筆,季寶珠就坐下,抄了起來,抄了有一個時辰,
覺得手有點麻,停下動了動,這一動,抄完的紙張放炕桌邊,飄飄落下幾張。
季寶珠低頭朝地上看,這時,視線中卻出現一雙青緞面粉底高幫壓金線的靴子,一雙男子的腳,季寶珠一愣,猛一抬頭,只見那彎腰拾起落地的紙張,直起腰來,季寶珠近距離對上一張清爽高貴如明珠美玉般的面孔。
二對視,笑了。
那這一笑,陽光而明朗,季寶珠被他的笑容感染,長久以來壓抑的心照進一束陽光,這不是別,正是季寶珠昨日水畔偶遇的永王蕭曌。
蕭曌低頭觀紙張上的字,流暢雋永,可看出女性的細膩,然秀中隱著力道,字如其,蕭曌一瞬間的凝神。
隨即,遞過去,季寶珠此時已然穿鞋下地,接過,斂身道:“謝永王”。
蕭曌笑笑道:“今早為何沒去折荷花?”
季寶珠愣愣,蕭曌問這話,顯見是他去了,沒看見自己,片刻回神,戲虐道:“去了”。
蕭曌面露驚奇,道:“去了,本王怎麼沒見?”
季寶珠指壓唇上,背身吃吃笑了。
蕭曌知道她作弄自己,臉訕紅了,半晌,說一句:“今兒的荷花比昨個的好”。
季寶珠回身看他臉微微紅了,自己也覺不好意思起來,二氣氛正有點尷尬,一個宮女從內殿走出來,對蕭曌道:“永王爺,太后內殿等”。
蕭曌看了眼季寶珠,季寶珠眨眨眼,促狹一笑,蕭曌邁步進內殿。
太后裡面的聲傳出來:“老十三,看來今兒的心情不錯啊!”。
宮女關了內殿的門,至於蕭曌說什麼,季寶珠沒聽到,卻難集中精力經卷上,心思不禁想,蕭曌怎樣遮掩。
下晌,季寶珠回到熙和宮,雨燕和芳春侍候寬衣,雨燕道:“後個是冬至,皇宮裡又有一番熱鬧”。
芳春接過主子換下來的長褂,介面道:“們浣衣院奴婢,每年也就這幾日高興,不用怕管事嬤嬤罰飯,捱打,就這幾日心裡能鬆快鬆快”。
季寶珠想這一晃芳春來了大半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一點不覺得,幾番寒暑便成遲暮。
心境怎麼這樣蒼涼。
冬至
皇宮中所有的節慶皆大慶一番,冬至這天也不例外
御花園中頤暢園,往年一樣的熱鬧,一樣的奢華,然這背後卻總讓覺出稍許寂寞。
去年,皇上身邊坐的舒貴妃座位上空空的,慕容才也沒出現,季寶珠也沒來,一下子像是少了點什麼。
眾嬪妃還是一樣的賣力氣,表演歌舞,期冀得到皇上的讚許,飛上枝頭。
傅、寒二秀女入宮日子不短了,也沒引起皇上特別關注,侍了幾次寢,皇上就拋開,似興趣不大。
二本是滿腹雄心,卻似一出招,就打棉花上,沒一點反應,二大大受挫,多少有點沮喪,傲嬌的性子有所收斂,邀寵不那麼自信,情緒也落了下來。
後宮這地方集天下之精華,強出頭,豈非易事,當初熱情頓減,坐著看別的宮妃起舞歡歌。
蕭昂與往年一樣,陪著太后太妃們坐看歌舞,興致不大。
有二三次朝季寶珠往年下坐的地方望去,不免寂寞,兼有